蘇綰心來傅家這麼多年,一直叫她墨姨。包括和傅時寒在一起,生下漾漾以後,也是那麼叫。
她從沒喊過她媽。車禍的時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她在書房呆了一個多小時,才開門出去。
晚上九點半,傅時寒回來。
他走進客廳,看到李墨正和傅時宜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就打了個招呼想上樓休息。不料,被李墨叫住了。
“什麼時候接漾漾回來?”
“路老爺子什麼時候煩了,什麼時候接。”
那可就沒盡頭了,說不定哪天路振寧心血來潮,真把漾漾抱出去說是他曾孫子,事情可就熱鬧了。
李墨不知道傅時寒突然又抽的哪門子風,跟傅炎生叫囂過不去。只是這兩人脾氣都犟,這麼鬧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
李墨看了看傅時寒,唇邊浮現一抹譏笑。
“你們父子兩個,是又被蘇綰心給趕出來了?”
她提到蘇綰心,讓傅時寒臉一黑。李墨見狀,也就知道自己是猜對了。
她眸光微沉,嘲諷:“沒用的東西。”
傅時寒現在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罵就罵吧,無所謂。心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坐下來喝口水,聽她慢慢罵。
“明天把蘇綰心帶回來,我有話要問她。”
李墨忽然話鋒一轉,讓傅時寒和她身邊的傅時宜都微微一怔,不約而同地看向她。
傅時寒微微眯了眯雙眼,提起的心又慢慢落回了原位。
原來是要問關於車禍的事……
“我之前問過了,她說不記得。”傅時寒嗤笑搖頭。“你就算見她也問不出來什麼,沒必要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