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去年人,淚溼春衫袖。
肖鳳兒對這首詩同樣不陌生,又是花間小王子的出品,在揚州望江樓的大作。
白晨掂量著下巴,沒想到這苗人小丫頭,居然還熟通漢唐詩詞,自己當初作的幾首詩,她居然都讀過。
白晨微微沉吟,又道:
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
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肖鳳兒倒吸一口涼氣,這詩婉約深情,款款入心,字裡行間都透著一絲悲愁哀傷,卻讓整首詩更加的動人心魄。
可是,這首詩居然是從眼前這小屁孩的嘴裡吟出來的,實在是讓人無法想象。
肖鳳兒絕不相信,如此抒情詩詞,會是白晨所作。
難道他以前認得什麼文豪大家?
可是當世之中,有什麼文豪大家能譜寫創作出如此多的佳作?
阿古祁蓮沉吟下來,白晨所吟的詩,卻是讓她有一種感同身受,心中說不出的難受。
半餉,才開口道: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白晨愕然的看著阿古祁蓮,這首不正是當初,自己立於荒野林中,阿古朵的墓碑上所留下的半首《江城子》嗎?
難道她看到過阿古朵的墓碑?
只是,此刻白晨的腦海混亂到了極點,看著阿古祁蓮出神。喃喃自語著:“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這兩個小孩所吟的,分明就是一首完整的詩詞。
只是這詩之優美,比之前面幾首,都略勝一籌,更讓她不敢相信的是,這首詩詞是她聞所未聞的。
“你去過阿古朵的墓?你是誰?”白晨突然嚴肅的看著眼前的小女孩,少了先前的那種嬉笑怒罵的詼諧,無比認真的看著女孩。
“阿古……你怎麼知道阿古朵?你是誰?你與那人是什麼關係!?”阿古祁蓮同樣激動了起來,一把抓住白晨的衣領子。
肖鳳兒突然感覺到。現場的氣氛突然變得古怪起來。
兩個小孩口中的那人又是誰?
難道是那個作出這首詩的人嗎?
若是真有這麼一個人,肖鳳兒倒是很想見識見識這等絕世風采的人物。
“你先說,我剛才就看你與阿古朵長的那麼相像,你是不是阿古朵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