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淚滑出眼眶，沾溼陸意深的頰。
他吻著她的動作變得輕柔，像輕柔的羽毛輕刷過她的唇瓣，細碎而溫柔的吻一路上移，最終吻掉她的淚，“別哭了。”
姜黎的眼淚卻越掉越兇，趴在他懷裡，“陸意深，最討厭你了。”
討厭他，讓她放不下。
討厭他，讓她不得不放下。
陸意深將她的衣服重新拉好，用指腹輕輕幫她擦眼淚，又吻了吻她的耳朵，“對不起。”
鬆開手，還給她自由，“我走了，你早點休息。”
陸意深起身的瞬間，姜黎拽住他的衣襬，“你睡沙發。”
陸意深身子一震，良久，“好。”
姜黎跪坐在沙發上，囁嚅著唇瓣，“醉駕不好。”
話落，就從沙發上飛快站起來，低著頭衝進浴室，陸意深看著她的背影，嘴角勾起弧度，她是不是忘了還有代駕。
但無關緊要。
待姜黎在床上躺下，明明睡前已經反鎖了臥室門，但還是會不由自主關注客廳的動靜。
一想到身姿挺拔的他要縮在小小的沙發裡，一定伸展不開吧。
素來愛乾淨的他沒有洗澡，僅僅是簡單洗漱，應該也睡不習慣吧。
與此同時，躺在沙發上的陸意深望著天花板，空氣中似乎還漂浮著她剛剛身上的味道，輕聲道，“晚安，姜黎。”
……
日光透過窗簾，跳躍在陸意深的眼皮，他睜開眸，動了動有些痠痛的脖子，耳邊飄過姜黎刻意壓低的聲音。
“知道了，好不容易幫我接的通告我怎麼會不接。”
“好，雖然走紅毯的經歷不多，但我也走過，一定會漂漂亮亮不給月光丟臉。”
“區區一個時尚展，小case，明天晚上不見不散。”
待姜黎掛了電話從陽臺進來，看到陸意深已經從沙發上坐起身，“吵到你了？”
“沒有。”陸意深扭了扭脖子，“感謝收留。”
“你一定沒睡好吧。”姜黎看著他捶打著肩膀的動作。
“不，這是我這段時間以來睡的最好的一晚。”陸意深起身，走到窗戶邊，伸了個懶腰，“今天一定也是個好天氣。”
姜黎正要開口，手機又響了，她看了眼螢幕，是於霽然，偷偷覦了眼背對著自己的陸意深，按了結束通話。
“是於霽然吧？”
姜黎心跳漏了一拍，但一想到二人馬上要離婚了，又不是偷情，她有什麼好心虛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