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這是什麼話。”琴姐在陸家當傭人這麼多年，雖陸家人待她不薄，但確實第一次被人感謝。
姜黎笑了笑，“你快去吧，司機等你很久了。”話落，目光望著不遠處停著的車。
“好，那我先去醫院了夫人，老爺在樓上書房。”琴姐還是有些不放心，一步三回頭，總覺得今天的姜黎好像有心事。
姜黎進入大門，憑著之前的記憶穿過花園和長廊，終於順利進入屋內。
正在打掃衛生的傭人看到姜黎，低頭喊人，“夫人。”
“老爺在書房嗎？”
“是的，我帶您上去吧。”
“不用，我自己去吧。”姜黎不習慣被伺候，謝絕了對方的好意。
“樓梯上去左手邊第二個房間就是了。”
姜黎順著傭人所指的方向，站定在門前，躊躇了半晌，終於鼓起勇氣敲了敲門。
“進。”
姜黎推開門，走到正在練字的陸父面前，睫毛輕眨，“陸董。”
她和陸意深沒有婚禮，自然沒有改口的形式，所以“父親”這兩個字她無法喊出口。
聽到姜黎的聲音，陸父才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又收回目光，“是小姜啊，有什麼事？”
“陸董，我想離婚。”
陸父運筆的手一頓，這才認真打量起姜黎，“你說什麼？”
姜黎嚥了口唾沫，鼓起勇氣將自己要說的話重複了一遍，“我要和陸意深離婚，希望您能同意。”
陸父將手裡的毛筆放回筆架，他剛要開口，書房的門被猛的推開。
“這種事情你不覺得應該當面和我說嗎？”門外，是臉色蒼白，氣喘吁吁的陸意深。
姜黎看到陸意深的那一剎那，心臟彷彿漏跳了幾秒，鼻子微酸。
他醒了，他終於醒了。
忍住想衝上去撲進他懷裡的衝動，姜黎緊攥手心，縱然心中早已掀起驚濤駭浪，面上顯得十分平靜。
陸意深一步步走到姜黎面前，出口的話卻是對著陸父，“父親，我想和姜黎單獨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