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是抱歉,阿九姑娘,是在下有些敏感了,言復師父,在下一屆讀書人對這種疑似同胞受欺負的事情不太能忍得住,若是有言語上的失措,還望言復師父多多包含在下。”
魏搖光慣是會能屈能伸,更何況在她的認知當中有這麼一條:最好不要輕易惹怒女孩子,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當然,她自己就是個女的,她已經快要把這個前提身份給忘記了。
對於她的好脾氣,阿九姑娘還是很受用的,只見她屈起胳膊剛在桌子上用手拖著自己的下巴,神采奕奕地瞧著一直都在微笑的魏搖光,露出了一個頗是豪爽的笑容來,不在意地對魏搖光說:“我沒事,燕公子不用緊張,只不過就是怕師父被你惹怒了,後果有點可怕。”
“阿九姑娘說笑了,言復師父又豈會被在下的三言兩語激怒呢?況且這事也是在下的錯,提到那書生的事情就沉不住氣了,實在是有失讀書人風度。”
在魏搖光與阿九姑娘好言說話期間,言復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溫茶,在放下的一瞬間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轉而去給魏搖光添上了一杯茶水。
“師父偏心!徒兒我的茶呢?”
阿九姑娘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
言復話是真的少,就算是阿九姑娘這種頗有點撒嬌意味的言語也不能激起他一丁點的溫軟,這個沉默如山的男人只是抬眼看了一下她,然後舉著茶壺給阿九倒上了茶水。
“謝謝師父,徒兒非常開心!”
這開心來的有點簡單。
魏搖光坐在旁邊覺得自己似乎是受到了很多暴擊,例如想起她家師父就不會這麼聽話地給自己倒茶,再例如會這麼做的只有她那個溫柔如水的大師兄。
“阿九姑娘與言復師父的關係真的很好呢,讓在下非常羨慕。”
阿九端著茶杯輕輕喝了一口,街市上開的茶館裡提供的茶水味道都比較烈,一如路邊酒館裡提供的摻水烈酒,一口下去直接就淹沒了人們的味覺,但是,味道是還行的,只是不能細品。
“師父,徒兒想喝您泡的茶,這裡的茶不好喝。”
“阿九,慎言。”
“哦,徒兒知道了。”
阿九姑娘擱下手裡的茶杯繼續以手托腮看著坐在她旁邊位置上的魏搖光,這邊的空氣就突然安靜了下去。
“燕公子,你方才說你叫開陽?”
“嗯,在下的確是叫這麼個名字。”
魏搖光點頭承認,毫不臉紅。
反正她馬甲多,不怕掉,也不怕被人拆穿。
言複用手摩挲這白色的瓷杯邊沿,隔著一張粗木方桌的距離,他掀起眼簾直視魏搖光。
“在清霞山的南邊有一個叫做大曆的國家,大曆有一個姓燕的將軍,雖說是前幾年落了難,勢力與名聲都比不上頂峰時期了,但是卻還是隻老虎,不知道燕公子有沒有聽說過他。”
魏搖光知道他指的恐怕就是燕白,但是她怎麼能夠自亂陣腳呢?
搖搖頭道:“在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