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陸沐歌說的沒錯,穆長卿強了她,就在他與紀琉玥結婚的那天晚上,他的洞房花燭夜。
那天晚上,他就像很多年前的那一晚一樣,帶著滿身的酒氣闖進她的房間,然後一句話也不說,就這樣強勢的把她給……
而她,其實也跟多年前的那一次差不多一樣,反抗不了,拒絕不了,便只能接受。
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結束時的心態吧。
多年前,她為自己能成為他真正的女人而感到幸福,特別是知道自己一次就懷孕之後,她都幸福到上天了。
雖然他還是沒有回家,可她知道,從今以後,會有一個流著他血液的小傢伙陪著她。
只可惜……
陸沐歌自己都沒想過,同樣的事情會在她身上發生第二遍。
畢竟那天是他的大喜日子,他的洞房夜,他卻偏偏跑來了她的房間,跟她做了一些本不應該再做的事情。
一切都來得太過突然,她覺得自己應該是會氣他,甚至跟他大吵大鬧,可她並沒有,而是接受了他對她所做的一切,還接受的那麼坦然。
那晚,一切結束之後,他便沉沉的睡著了,就睡在她的身邊。
從他們結婚離婚再到現在,整整八年,她從未看過他的睡顏,那晚是第一次,看著看著,甚至還有些眷戀。
可他,終究不屬於她。
所以她起身離開了,在隔壁重新開了一個房間,之後便一夜無眠,直到天微微亮的時候,她才撐不住睡過去了。
第二天,她一直睡到下午才醒過來,然後發現自己竟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想都不用想,是穆長卿將她給抱回來的。
她與他,甚至連話都沒有多說一句,一夜纏綿之後,他便離開了。
看著凌亂不堪卻只剩下她一個人的大床,她問自己,失落嗎?
答案是肯定的,失落,很失落,就跟很多年前的那次是一樣的,心裡空蕩蕩的,像是一隻沒有靈魂的木偶。
可她卻一點也不難過,也不憤怒,因為她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習慣了,不是嗎?
如果真要問她關於那一晚她到底有什麼感覺,大抵,只有噁心了吧。
看著穆長卿的臉,陸沐歌加重了指尖的力度,眼裡迸發出一道幽光,說:“穆長卿,你知道那一晚我住在你的隔壁都做了些什麼嗎?高興,興奮,或是憤恨得睡不著覺?NO,NO,NO,都不是。我是狠狠的吐了一夜,所以根本沒辦法睡著。這麼多年了,你的外表甚至是你的靈魂都沒有改變,一如往常那般完美到無懈可擊,但不代表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沒有改變,至少,我變了,變得不再愛你,以至於你的每一個細胞都能讓我噁心到窒息。所以,你現在,還想碰我嗎?我保證,你碰我一下,我就會立馬吐你身上。”
正如陸沐歌想的那樣,她的話音才剛剛落下,穆長卿就蹙緊了眉,驀地把她給鬆開了。
潔癖怪,就該這麼治他。
他坐到床邊有些煩躁的扯開襯衫的扣子,想要呼吸更多的新鮮空氣,陸沐歌則立馬翻身下床,拉著她的行李準備離開。
可她才剛剛把門拉開,身後就傳來男人低沉的一句話,“陸沐歌,回到我的身邊,我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