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在你眼裡,我確實比誰都髒。”
“所以,請,穆總,您,拿開,你的,髒手……”
陸沐歌從牙縫裡一個字一個字往外擠,特在“您”字上稍稍加重了一些語氣,僅僅一個字便道盡了她對穆長卿所有的疏離,一個“髒”字,也表明了她對他到底是有多麼的厭惡。
她確實還愛他沒錯。
在自己的弟弟甚至弟妹面前,她敢承認,也很樂意承認,告訴他們她心底最真識的想法。
可在外人面前,她做不到,就算讓她去死,這樣的話她也說不出口。
是啊,現在的穆長卿對她來說,不就是外人麼?雖然他們曾經做了三年的夫妻,但或許,他從未把自己當成過他的妻子,他的愛人,他的家人。
隨著她話音的落下,陸沐歌感覺到穆長卿的手不但沒有鬆開,反而還越收越緊了。
冷冽的氣息再一次劈頭蓋臉的朝她壓下來。
穆長卿說:“我知道我很髒,但放手,你想都別想。”
說罷,穆長卿便驀地彎下身,勾著陸沐歌的手和腿,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大步往大床的方向走,而後,隨著一個自由落體的動作,雙雙跌入柔軟的大床。
他,將她牢牢桎梏在身下。
對穆長卿此番的舉動,陸沐歌表現的十分淡定,沒有絲毫的畏縮和懼怕。
畢竟她已經不是二十歲的小女孩了,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想對她做什麼。
她緩緩的抬眸,纖長的睫毛像蝴蝶的羽翼那般輕輕抖動著,在她白皙的臉上映出好看的剪影。
這一刻,她看著他笑了。
“穆總,你剛剛問我昨晚去了哪,莫不是您昨天晚就來了?看您這滿臉的鬍渣,您是在走廊裡等了我整整一晚麼?”
在這個世界上,陸沐歌認識兩個有嚴重潔癖的男人,一個是陸沐擎,一個是穆長卿。
陸沐擎從14歲開始學醫,有潔癖倒也算是正常。
可穆長卿,他那種近科於變態的潔癖是從骨子裡帶出來的,改變不了。
他的短髮從來都梳得整齊無比,一絲不苟,也從來不允許自己的臉上留一絲的鬍渣,身上的西裝也從來沒有一絲褶皺。
他們結婚那三年,雖然他從來都不回家,但從他家居的擺設,衣服鞋子領帶手錶等等這些的放置,她就知道這個男人的生活到底是有多嚴謹,甚至小到一雙襪子都被他疊放的整整齊齊的。
只是後來,他的衣服鞋襪全都被他的助理打包帶走了。
留下一個她永遠裝不滿的偌大衣帽間給她。
陸沐歌伸手,指間輕輕劃過穆長卿的臉,觸感微涼。
“穆總,看看您現在的樣子,如果不是曾經跟您夫妻一場,我都快認不出您來了,但不得不說,如此這般的您比起我們倆結婚那會,有人情味多了。”
說話的時候,陸沐歌的唇一直都是微微勾起的,聲音也輕輕柔柔的好聽至極,可穆長卿知道,這樣的陸沐歌是冰冷到沒有一絲人類感情的。
最終,陸沐歌的手指最終停在了穆長卿的下巴上,微微將他的臉抬起,“說吧,穆總,你今天來,是想像那天晚上一樣的強了我,還是另有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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