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塵騎在馬身上生疏地拉著韁繩和馬一起在一塊地方瞎轉悠,看著一旁遠處正在與一匹黑馬做搏鬥的宗政燁。那黑馬狂躁得很,四處奔跑還側著身子,試圖將背上的宗政燁甩下去。
由於這黑馬太過野,甚至連馬鞍與韁繩都無法給它安上去,現在宗政燁只能附身抓著它的馬鬃,雙腿夾緊馬身努力固定自己不掉下去。涼塵定睛地看著宗政燁努力地馴服著那匹“脾氣急躁”的馬發呆。
一會過後,那馬跑的累了,動作與步子都慢了下來,宗政燁趁此時機直起身子,手中一用力,黑馬長長地嘶鳴了一聲,提起前蹄向後仰去。宗政燁手側過在馬脖子後拍了一擊,這黑馬靜安靜了下來,低下了驕傲的馬臉。
看來是服輸了。
宗政燁鬆了一口氣,這馬還真的是他見過最難馴的一匹馬了,廢了他太多勁。
他轉身看去,涼塵正有些笑意盈盈的看向自己,不禁嘴角也彎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很自然地抬手向她做了一個手勢示意自己成功了。可能是習慣性的,涼塵也伸手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宗政燁看了微微有些愣住了,學著涼塵的手勢也做了一個“OK”,涼塵這才猛地想道自己方才做了現代社會的動作,在這裡會顯得很奇怪,但她想也許這不會惹出什麼麻煩來,也就沒有多在意。
宗政燁騎著黑馬兒向她走來,臉上掛著點點汗珠,被陽光照得有些發光,又或許是他自身的光芒。宗政燁很優秀,他很認真對待每一件必須完成的任務,很聽從父親與君上的命令,是個乖乖的大男孩,其實涼塵覺得有一個那麼聽話的弟弟也很不錯。
“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你是想讓我誇你嗎?”涼塵聽著宗政燁這有一絲絲自豪的話不禁無奈地笑了出來。
“是。”
涼塵沒想到原來宗政燁還有小孩子氣的一面,兩人的關係似乎也在一次次的融洽,自從上次的暗殺後,他們之前的交談與話語似乎一次比一次要親切了,彷彿是親姐弟一般。
“哎呀好吧好吧,你真棒,獎勵你一根棒棒糖。”
“棒棒糖?”宗政燁覺得涼塵是越來越奇怪了,最近說一些和做一些他不知道的話和動作,一反往常那個囂張跋扈,在他母親與姐姐面前耀武揚威的大小姐,到有些像……朋、朋友?
“嗯,你不知道吧,下次有機會……哎,若我們這次能活著在宗政府邸生活下去,我下次請你吃。”
兩人相視一眼,不覺有些悽慘便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果真是虎將,竟將這黑馬那麼快就制服了。”
兩人涼塵聽到後轉過頭看去。
燕無淵三人正在身後緩緩走來。
涼塵這是真的體會到什麼叫做背後發涼了,今天是老天對她的懲罰,絕對是!她方才可是特地找了偏的地方儘量不看到燕九司,結果……
“皇上過獎了。”
“愛卿不必謙虛,搞得朕也有些躍躍欲試了,反正同皇叔比賽也比了那麼多次了,今個兒趕個巧,讓朕同護國將軍家的少將來比試一番吧。愛卿意下如何?”
這話宗政燁肯定不得回絕,反正同皇上比試賽馬也非什麼奇怪大事。
“一切聽從聖上。”
“好,走!無涯,你去為我們倆作裁判。”
“是。”燕無淵身旁那位涼塵覺得很面熟的侍衛少年領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