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涼塵手足無措地不知是該跟著宗政燁和燕無淵一同前去,還是安安靜靜地留下,可是留下的話……
她默默地瞥了一眼還沒有走的燕九司,發現他正在看著自己,視線交接後涼塵立刻低下了頭然後看向宗政燁的背影,氣氛中佈滿了尷尬的氣味。
“可學會騎馬了?”
他如甘泉般好聽的聲音響起,打破了這尷尬。
涼塵很老實地搖了搖頭,也不知該開口說些什麼。
燕九司淡淡一笑,修長而又骨節分明的手拉了拉手中的韁繩,走到了她的身旁。他一伸手,可以輕易地觸控到她的髮絲,他似乎習慣性地為她將她的髮絲別到耳後。
可這卻叫涼塵有很多很多不習慣,首先她有潔癖,很嚴重的那種,生理與心理都有。就像她現在在學騎馬,但就算她和馬的關係再如何好,這輩子誰也別想她去用手摸馬,除了馬鞍與韁繩外,她是不會用手去碰馬的。
再有就是別人碰過馬的手……碰過馬的……手……涼塵想著想著不禁瞪大了眼,視線轉向燕九司的手,最好是別摸過,不然她真是很想去洗臉。
看她發呆的樣子,燕九司有些小好奇,便問道:“在想什麼?”
涼塵被那麼一問,猛地回過神,連連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什麼。
“怎麼?今日連話都不想與本王說?”
“……”是,是,是。
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足的。
“不是,只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燕九司看著她有些委屈巴巴的小圓臉,有一些突發異想道:“那本王教你騎如何?”
涼塵抬頭看上他的眼睛,發現無法看透他到底是在盤算什麼,又或者他這是出於好意?燕九司真的太過於神秘,有太過於坦誠了。
他將自己坦誠在所有人面前,不管是性子還是想法,但那是因為他想說。無人知道這是否就是真是的他。沒有人知道他真正意圖是什麼,他為什麼要盡心輔佐皇上卻又要和太后進行鬥爭。
涼塵知道他現在注視自己完全只是因為自己是太后準備拉攏收買的人而已,他的溫柔也只是表面上的客套,又或者說在太后之前先一步用美*惑自己。若在溫柔鄉丟失了自己,那麼之後指不定就是修羅場。
現在她地位處於被動,無法保護自己,只有靠著家族的庇護,可若離了宗政府,她的生死,還會有誰在乎?
“王爺……”她輕輕呢喃喚他一聲。
“嗯?”他應了一聲。
涼塵回過神後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叫了燕九司稍有一絲慌張,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只不過這麼帥的一個小哥哥要被自己當敵人對待,涼塵心中也覺得沒底,自己應該是吃得起這誘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