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通現在很生氣,昨天凌晨接到了訊息之後,他就知道自己是陷入了張舒婕的陷阱當中,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這讓陳大通在慌張的同時,也有些惱羞成怒。
難道我們就是註定要被人掌控在手中的存在嗎?他不甘心!
其他三個老大的電話一早就打到了他的終端上面,聽著千篇一律的說辭,陳大通有些心煩意亂,這些人當初跟著他鬧事的時候,嘴上說的都是什麼江湖道義,結果現在明裡暗裡只想呀撇清關係。
什麼東西!
陳大通坐在沙發上面,手下人小心翼翼地問道:“老大,我們要不要去天市負荊請罪?說不定還能……”
“負荊請罪?虧你想得出來!你是吃屎長大的嗎?腦子裡都是屎?”陳大通罵道:“在地下世界,只要你不承認,別人抓不到證據,所有的事情就全都與你無關,只要你承認了,不管是是什麼態度,做過就是做過!這都不明白還他媽混什麼混?”
手下人被說的啞口無言,只好閉上嘴巴退了回去。
陳大通想了想,決定先給外堂裡面的其他四個老大打個電話打聲招呼,雖然這段日子,其他的四個老大都是低調的很,但是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沒有鬧得太僵硬,尤其是崖狼。
說實在的,陳大通是佩服崖狼這個人的,他知道崖狼才是東南城區整個局面的開啟者,是他先讓手下人進入了天市當中。但是在利益的引誘下,他陳大通沒有忍住,其他的幾個老大沒有忍住,偏偏崖狼忍住了。
所以現在,在天市當中滲透最深的,依然還是崖狼,他的手下遍佈了各個崗位,最成功的一個甚至都已經到了吳越的辦事處工作,這是讓陳大通羨慕都羨慕不來的事情。
於是陳大通第一個就給崖狼打了過去。
“哈哈哈!陳老大,好久都沒有見面了,不知道今天是有什麼事情找小弟啊?難不成是想要請我喝你兒子的滿月酒?聽說陳老大又新找了一個外室,老當益壯不減當年啊!不服不行!”
聽著崖狼爽朗的聲音,陳大通苦笑著說道:“狼老大,不要笑話我了,你我兄弟二人想要喝酒要什麼理由?不如今天中午我就在酒店擺上一桌!”
“這敢情好啊!誰的面子都能不給,你陳老大的面子我可不能不給,就這麼說定了?”崖狼笑著說道。
陳大通的臉上逐漸浮現出了一絲的笑容,說道:“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
電話掛掉之後,陳大通的心情才舒爽了許多,放下電話盤算了一下,馬上吩咐道:“把我們做過的那些事情所有的記錄都拿過來,所有的證據都不要留,讓其他的三個老大也把他們手底下的東西都匯總起來,送到我手裡!快!中午之前我就要!”
手下人恭敬地應了一聲,趕緊去做事情了。
於是中午的時候,陳大通拿著一個電子板進了東南城區外圍的一家星級酒店裡面,和崖狼見了一面,兩個人沒有帶任何的隨從,包廂的大門緊閉,沒有人知道他們兩個到底商量了一些什麼事情。
兩個消失之後,陳大通終於得到了崖狼幫忙清除所有犯罪記錄的承諾,心滿意足地離開了酒店,回到了自己的場子裡面,坐下來之後,沉默了兩分鐘之後,哈哈大笑,笑聲傳遍了這個酒吧。
手下人都是莫名其妙,不知道陳大通到底有什麼開心地事情,但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老大反而在笑,他們都是覺得有些詭異,也就謹慎地沒有貿然開口去詢問,生怕觸到黴頭。
陳大通給自己到了一杯酒,拿出了鍍金的電子煙,心滿意足地一口酒一口煙,暢想著今後的生活。
然而就在他美滋滋享受午後時光的時候,一聲巨大的轟鳴傳來。陳大通的眉頭一皺,走出了辦公室,站在了酒吧二樓的天台上,就看到了一個身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孩,正從已經破碎的捲簾門外面走出來。
陳大通皺起了眉頭:“你是什麼人?敢到我的地盤來鬧事?”
安小語抬起了頭,冷笑道:“你又是什麼人?敢在我的地盤上鬧事!”
陳大通的心頭一跳,瞬間有一種不妙的預感從心底裡油然而生。
與此同時,崖狼帶著一個熟悉的電子板,來到了吳越的辦公室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