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從上面下來,什麼都沒遇見,就碰到了兩次守夜的船,也都沒動靜,估計裡面的人早就睡著了。”
“嗯……”
兩個人都沒有多說,站在一起,看著渡口上面的吊車利用巨大電磁鐵將集裝箱從車上卸下來,慢慢地朝著船的甲板上移動起來。這一次貨物的轉運,是他們的重中之重,不容許出現一點的差錯,所以兩個人謹慎異常。
看到集裝箱終於安全地放到了船上,他們兩個這才鬆了一口氣,趁著船上的人固定集裝箱的時候,兩個人又聊了兩句,之後通訊器裡面就傳來了其他人的聲音,整個東南城區的十二條船全都順利接收了貨物。
船員哈哈一笑:“從今天開始,就是大把的鈔票往兜裡裝了!”
司機也是笑了兩聲,拍了拍船員的肩膀,神情格外的舒爽。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通訊器裡面剛剛說已經完成對接的人那邊突然傳來了一陣的騷亂,刺耳的警笛聲和呼喊聲傳來,還有零星的槍聲劃過天空。司機和船員的都是臉色一變,馬上就離開了原地,想要趕緊離開。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大量的警用艇從河道的上下而來,還沒等他們將集裝箱固定好,就已經包圍了整艘船, 直升機從天空投下刺眼的燈光,照亮了整個甲板上的人,也照亮了呆若木雞的司機和船員。
警車從門口衝了進來,端著槍的警備隊員衝進了渡口,門口的守衛已經被摁在了地上,想要掙扎逃跑,卻狠狠地捱了一拳頭,徹底老實了下來,被帶上了電磁手銬,推出了門房,趴在牆上。
“不許動!放下武器!”一聲槍響傳來,司機的手槍還沒有抬起來,就被直升機上面的狙擊手直接就將他的手掌轟成了肉渣。慘叫一聲,跌倒在地面上,警備隊員衝上前去給他的斷臂止血。
船員還想要朝著渡口的深處逃竄,結果一隻警用機械犬從身後撲過來,一口就咬住了他的肩膀,尖利的牙齒刺穿了肩胛骨的縫隙,讓他痛不欲生,被沉重的機械犬壓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集裝箱被開啟,被拐賣的兒童全都被警備隊帶回了分部當中,按照人口記錄進行登記,並且通知已經備案或者還沒有來得及備案的失主,到各個警備隊來領取他們丟失的孩子。
六月一日的早上,警備隊各處分部的門前排起了長長的隊伍,這些隊伍裡,大多都是一對對的夫婦,他們的臉上帶著焦急和期待,聽著警備隊大門裡面傳來的嚎啕痛哭,希望下一個能夠一邊哭著一邊感謝警備隊員的人就是自己。
一個個的小孩被送還給了自己的父母,東南城區的警備隊一整天都被哭聲和淚水充滿,一些女性的隊員甚至感同身受,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做著等級,整整一千多個被拐賣的兒童全都送還給了他們的父母,一個不差。
齊飛這些終於鬆了一口氣,但是他知道,現在還遠不到他放鬆的時候。
今天凌晨的行動,他們成功地將軌跡外堂拐賣的所有小孩全都攔截下來,就在他們打算趁著這一天將所有的“羔羊”送出帝都的時候。但是所有的訊息並非來自於警備隊,而是來自於匿名舉報。
齊飛非常清楚,所謂的匿名舉報,就是來自張舒婕。這些天來,軌跡一直在縱容著這些人在東南城區的外圍區域為非作歹,其中陳大通最重要的一樁生意,就是重新在東南城區開啟“羊羔買賣”。
如果不是張舒婕隨時派人盯著東南城區,整整一千多個走失兒童,只靠他們警備隊明察暗訪,根本就不可能查的清楚,只有軌跡擁有著這樣的能力,掌控整個東南城區的所有資訊。
一個剛剛站穩腳跟的地下勢力,甚至連手下都還沒有全部收服,就有這樣的巨大的掌控力,這讓齊飛震驚不已。
同樣震驚的還有陳大通和其他一起在東南城區搞事情的三大金剛。他們在剛開始的小打小鬧試探之後,馬上就發現軌跡並沒有對他們出手,於是他們開始變本加厲,在街道上肆意鬧事。
雖然天市的人出面呵斥過幾次,但是陳大通表面上老老實實,等到天市的人一離開,馬上就故態萌生。並且在發現歸軌跡並沒有打算對他們嚴懲之後變本加厲,甚至讓手下去侵略外堂其他老大的地盤。
很多人的場子被陳大通他們四個搶到了手裡面,不只是破壞了整個外堂的平衡,在搶奪的過程中,還給那些正規經營的生意帶來了不可估量的損失,所有的店主和老大都找到了天市反應。
但是天市給出的答案是,外堂的事情外堂自己商量解決,天市並沒有資格直接插手,需要他們召開會議商討。
會議確實召開了,但是崖狼沒有說話,其他低調的三大金剛也沒有說話。這一場本來旨在聲討陳大通等人霸道行徑,打算重新建立外堂平衡的會議,徹底成為了陳大通正式把持整個外堂的契機。
整個外堂淪陷了。
羊羔買賣是陳大通早就和一些曾經的生意夥伴商量好的,他們在灰繩打算洗白的時候,就已經盯上了東南城區的這一塊肥肉,打算開啟一個新的局面,結果軌跡上臺之後,卻發現軌跡並不打算做這些生意。
於是這些早就準備好要分蛋糕的人自然是不太樂意的,好在這個時候出來了一個陳大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