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了,整個營地都是我的人,她一個人能做什麼?軍委有軍委的規矩,她是個規矩人,不會再規矩外辦事。何況,她一個剛成年的小丫頭,還能鬥得過我們這些人?”陳傅城不無得意地說道。
“只需要我將安小語徹底限制在規矩裡面,我們的事情還不是想怎麼辦就怎麼辦?不過……”陳傅城說著的時候,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狗頭軍師馬上會意:“到時候陳副連自然是佔大頭的,不說別的,就從保護隕石和處理安小語上面,我們也不能讓陳副連吃虧了!”
陳傅城的臉上馬上從憂轉喜,笑著說:“你我老交情,我自然是信得過,問題是外面還有其他三幫人,雖然在我們兩人的力量面前不值一提,但是依然根深蒂固,最好不要讓他們太囂張,分一些小頭給他們,也給我來個東荒平靜的政績。”
“那是自然!”狗頭軍師胸脯拍得邦邦響:“維護東荒的長治久安是我們東荒人共同的職責,你就放心吧。”
安小語在旁邊聽著,心裡有些難受。
帝都的王禛言和王賅風風火火地進行軍委的改革,成效已經相當顯著了,但是到了外面來一看,各個派系錯綜複雜,外圍派根本就不參與到改革派和保守派的爭鬥當中,在鬥爭裡面四處謀求利益,簡直就是蛇蟲鼠蟻一般。
雖然不知道他們口中所說的大頭小頭到底代表著什麼,不知道陳傅城到底要用這顆隕星做一些什麼事情,安小語絕對不會讓他們得逞。
首先就是因為隕星是東荒的事情,東荒人還沒有說話,怎麼可能讓他們一個外來的軍閥和一些流竄的老鼠說了算?
其次也是因為這次軍委的改革當中,安小語其實就是根本上的由頭,既然身在軍委當中,裴虎對她照顧有加,平時和王賅的關係也不錯,遇到了這種事情,自然是要幫上一把。
那麼現在就是要如何將這件事情的利益變得最大化起來。
當然,就像陳傅城所說的那樣,雖然安小語的實力可以比肩宗師,再加上寧靜層次的能力,就算是營地裡現在的那兩臺機甲真的過來對付自己,也不過就是分分鐘解決的事情。
但是陳傅城是陳傅城,帝國計程車兵是沒有思想的,他們是無辜的,自然不能夠讓他們受到任何的傷害,不然場面很容易就會產生混亂,甚至引起各地外圍派的煽動譁變。
這樣的話就會對裴虎和王禛言的改革事業產生巨大的影響。
安小語看著狗頭軍師,將貳式終端收回了手裡面,站在角落裡面,開始了深深的思索。
畢竟,就算不能夠依靠修為,安小語依然還是那個下先手棋的執黑者。
在這一天的時間內,除了異族之外,甚至包括混血能力者,都派來了代表,來到營地當中和陳傅城進行交涉,所交談的內容無非也就是對這裡的利益進行討論。
安小語很詫異地看著他們帶著那種見者有份,就像東荒是一片沒有主人的土地一樣任由他們分割利益的樣子,心頭的火氣越發的旺盛了起來。
但是越是生氣,安小語就越是冷靜,她現在的心境修為越來越深厚,自然不是一般的修行人能比的。
等到混血能力者都離開之後,陳傅城一臉的滿足,似乎整個局勢已經奠定了。至於外面還在觀察這情況的異族,他們連帝國的正規居民都不是,在陳傅城的眼中甚至還不如東海海族,不足為慮。
而安小語也將他們談話的所有內容全都收錄在了貳式的影片檔案當中,打算作為這一次行動的主要依仗。
如果這些影片可以很好地利用的話,能夠起到多大的作用,就看安小語到地如何去安排了。
當然安小語也可以將這些交給上面,但是裴虎對於東荒這邊的掌控遠沒有朝閣那麼深厚,顯然也不能夠佔到足夠的分量,畢竟他們都還沒有實際的利益瓜分,而等到他們瓜分完畢,這些證據交上去,也已經沒有用了。
就算是裴虎將陳傅城搞下去,但是在這片無根地上,有一個陳傅城就會有第二個,難道來來去去反覆告狀?
安小語笑著搖搖頭,手中把玩著黑色的妻子,離開了自己隱藏的角落,朝著長山軍臨時的食堂走了過去,走在路上的時候,她的嘴角就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帶著一點點的自信,就像東荒正午的暖陽一樣刺眼。
在路上的時候,安小語看著路邊的長山軍對自己投來的複雜眼神,對這些眼神毫不在意,直接走到了食堂的門口,撩開了棚屋的門帳,走到了打飯口,看到安小語計程車兵都開始自動給她讓出了空位來。
在打飯口看了半天,安小語笑著點出了自己的手指頭: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分量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