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說在東荒流竄的僱傭兵就比正規軍要更加有錢,只不過他們整個團隊也不過二十個人,瓜分的利益自然全都用在這些人的身上,而長山軍動輒便是上萬人,自然分配的就少了一些。
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安小語感覺這些人身上的裝備也真是夠嚇人的,有些人手裡的,根本就已經不是單兵作戰兵器了。
第一個從陰暗處走出來,找到陳傅城的人,就是這群人裡面,類似軍事的那個傢伙。
雖然是軍事,但是氣質上來說還是跟車梓暢差得遠,整個人也沒有什麼風流倜儻的氣質,也看不出來他到底有多聰明,反而像是在東荒礦場裡面工作了十幾年的老油條。
他就這麼大刺刺地走到了臨時營地的邊緣,身上沒有帶著一支槍一把刀,就像是一個附近的居民一樣散步一樣地走了過來,然後很快就被外面的哨兵發現,用槍口指著,說了些什麼,就被帶進了營地。
進了營地之後,哨兵的槍口瞬間就落了半分,雖然依然跟在他的身後,反而不像是押送了,反而像是跟班一樣。
這個時候,安小語悄無聲息地在旁邊看著,這個人的氣息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隨著氣息消失的,還有安小語手中一直以來把玩著的那枚黑色棋子。
貳式終端就像是一個偵察機一樣地在天空中,將這個毫無防備的人來到營地外圍,被哨兵押送,隨後又變成了跟隨的一幕,全都記載在了影片檔案裡面,怪不得關覺讓安小語先看偵查部分的說明。
隨著貳式終端的跟進,這個狗頭軍師來到了陳傅城正在指揮修建臨時棚屋的地方,看到已經被全部封閉起來的隕石坑正中央,笑著對陳傅城說道:“你倒是行動夠快的 。”
看來他們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的。
其實這也無可厚非你,東荒的僱傭兵都是東荒人,無非就是一些亡命之徒,在東荒裡面四處流傳,除了搶劫一些外來人之外,對於東荒的部落也不會做什麼,至少部落裡面沒有他們想要的利益。
而長山軍就在東荒的附近,東荒軍又是一群雜七雜八的各地部隊湊出來的,每個基地都只能自保,東荒人自己的隊伍又沒有修行人和機甲,自然治安也是靠著長山軍和東雲駐軍協同。
東荒這麼大,誰會神經病一樣帶著幾千幾萬人地毯式地搜尋?還不是要用利益巢狀,將他們全部約束起來,這樣才更加省時省力,所以長山軍和這些滾刀肉背後到底有什麼交易都不知道。
陳傅城看到狗頭軍師來到的時候,臉上又露出了他那種招牌式的公式化笑容,朝著狗頭軍師走了過去,說道:“老王,你的行動也不慢啊!”
兩個人就像是好朋友一樣地握了手,然後陳傅城朝著狗頭軍師身後的兩個哨兵揮了揮手,哨兵立正敬禮,轉身就走掉了,角落裡就只剩下了陳傅城和狗頭軍師兩個人。
當然,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就在不遠處的地方,還有一個將存在感徹底消除,靠在牆角上看著他們熱鬧的安小語。
狗頭軍師看著正在漸漸成型的棚屋,臉色正經起來,問道:“陳副連,說實話,你們這是放著誰呢?搞這麼大的動作,就不能直接公開嗎?”
陳傅城搖搖頭說道:“這次正好遇到上面發生了一些問題,不知道為什麼,東荒這邊的事情裴會長突然要插手,而且還派了東荒軍過來,不得不防。”
“哈!”狗頭軍師笑了一聲說道:“東荒軍那些雜牌軍,四百人打我們二十能打得過嗎?防著他們有什麼用?”
陳傅城也附和地笑了笑,但還是勸誡道:“東荒軍是不必防,但是這次裴會長指定的東荒軍的指揮官,卻是一塊大石頭,不能隨便照著死磕過去。”
“哦?什麼人這麼厲害?在東荒這塊地方上還敢跟長山軍掰腕子?”狗頭軍師好奇道。
“聽說過少宗嗎?”陳傅城笑著問。
狗頭軍師悚然而驚,看了看四周,低下頭小聲地問道:“就是那個修行境界在大師境,但是卻能夠抗衡宗師的少宗安小語?”
陳傅城點點頭。
“她怎麼來了?”狗頭軍師有些愣,但是馬上就反應過來了:“現在是寒假啊……老子真是多少年沒上學了,連這個都忘了!”
陳傅城看著狗頭軍師的樣子,很滿意他的反應,看著他略微帶著一些焦慮和驚慌的臉,心想著安小語雖然是一個硬石頭,但是石頭用得好的話,就不只是絆腳石了。
狗頭軍師果然覺得事情已近大出所料,詢問道:“那我們能繞開她嗎?以她的修為,我們就算有再多的人,也不可能出動機甲對付一個現役軍人啊!”
陳傅城擺擺手說道:“這個不需要你們擔心,既然我讓她駐紮在了營地裡面,自然有辦法對付她。雖然她的修為高,但是此次前來也只是來協同,說的不好聽就是做我的手下,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她還能靠著修為高強飯了我的天不成?”
狗頭軍師聽了陳傅城的 話,覺得是這個道理,但是依然還是心中有所不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