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荷說這些的時候,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語氣不對,反而還對著夏清雅擠眉弄眼。
沒等夏阮回話,夏清雅便搶先加了一句:“身為子女,必定要對父母恭敬孝順。不是大堂姐說你,三妹你這次做的都是什麼事?難道你的親事,二伯父還不能為你做主嗎?再說蕭家那位,我聽父親說過了,可是一位秀才呢,咱們家這也算是高攀了。”
一個人唱紅臉,一個人唱白臉,夏阮覺得她的兩位堂姐,配合的當真不錯。
只是夏清雅今日穿的如此的華麗,又跑來問母親要東西,如今還要來訓斥她的不對,夏阮覺得這簡直有些可笑。
“喔?大堂姐知道蕭九是什麼樣的人?”夏阮故作疑惑。
夏清雅一聽夏阮有了興趣,臉上的笑容也就更深了:“略知一些。據說蕭九的名字還是出自《尚書·益稷》簫韶九成,鳳凰來儀。而且我聽父親說,他長的俊朗,又知書達理,來日必定能成為你的良人。”
不知為何,在聽了這句‘簫韶九成,鳳凰來儀’之後,夏阮竟然覺得有熟悉之感。當年似乎也有人和她說過這句話,可是到底是誰,她竟記不得了。
夏阮略有所思:“大堂姐,你當真覺得蕭九好?”
“這是自然。”夏清雅一點也沒意識到夏阮話中有話,更是得意的說道,“尚未到弱冠之年便已是秀才,來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這樣的人就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難道大堂姐還會將你往火坑你推嗎?”
夏阮微微一笑,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只是淡淡的道:“比溫家二少爺還好嗎?”
這話一出,夏清荷就變了臉色,站起身子一點也不顧及形象的跺腳,“你到底還知不知廉恥,居然還妄想高攀溫家。也不拿個鏡子照照,你是配還是不配。”
“青荷。”夏清雅輕叱了一聲,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妹妹,真的是蠢到家了。
夏清荷扭頭不語,模樣要多委屈便有多委屈。
夏清雅輕聲嘆息了一聲:“你別將二堂姐的話放在心上,她還小不懂事。只是,你二堂姐說的話也是沒錯的。溫家,哪裡是咱們高攀的起呢?尤其是二少爺,人家可是舉人老爺。所以,大堂姐覺著,蕭家這門親事,是極好的。”
李氏面露難色,一直未曾回答半句。
夏阮瞧著自己母親的神色,心裡有些心疼。
母親疼了兩位堂姐這麼多年,簡直就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可惜,兩位堂姐從來不懂知足。
前些日子父親在母親這裡拿了銀子的事,她們必定知曉。可是今日絲毫沒有安慰母親,反而還張口索要貴重的料子,更要一起來逼她嫁入蕭家,母親的心裡怎麼會不心寒呢?
“既然大堂姐都這般說,蕭九必定是人中之龍,那麼為什麼大堂姐不嫁過去?想必蕭九少爺一定會成為大堂姐的良人。”夏阮眼裡略帶諷刺,但轉瞬即逝,“若是大堂姐成親的話,做妹妹一定要去錦玉閣給大堂姐買下最時新的料子做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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