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春希偷偷嫌棄著別人的時候,浴室的門被推開了....
他嫌棄的那個人走出了浴室,身上裹著他常用的那條白色浴巾,似乎是久違的熱水澡,有點燻紅了她的雙頰。
春希從小在看見美麗之物時,都會在不知覺間走神。
他上次這般走神,還是在博物館看到那幅名為《撐陽傘的女人》的油畫,被那溫馨的光影深深吸引的時候。
而這次,溼潤的水珠從少女的肩頸滑落,滴落在地板上,在這六平米的棺材裡蕩起了小小的漣漪。
“我艹,真白,原來你不戴口罩的時候,這麼好看的嗎?!”
質樸而粗暴的讚美,從春希的口中傾瀉而出。
“轉、轉過去啦,我要拿下衣服。”
《裹浴巾的少女》雖然要求他轉過去,但嘴角還是忍不住眯成了一條線,畢竟沒人會討厭異性誇自己好看。
不對不對。
即使睦月真白長得再好看,也改變不了她會對我的錢包構成威脅的事實。
還是得先冷靜一下。
春希背對著睦月真白,從小冰箱裡拿出一瓶礦泉水,服下了一粒藍色藥片,決定腦子清醒之後,就告知睦月真白自己的真正想法,讓她搬出去。
“呼....”
藥效很快開始發揮了作用。
他朦朦朧朧地坐回床上,睦月真白好像穿好了衣服,只能感覺她穿著一身黑在旁邊呼喚著自己的名字,具體在說什麼卻聽不清。
直至耳邊又響起了那個毫無情感波動的機械音——
“救助任務已完成。任務目標:收留睦月真白。獎勵:5000円/日。”
原來我真的有系統嗎?
還是我的幻聽越來越嚴重了?
收留睦月真白一天5000円,換算下來一個月就有15w円,都比我扣稅後的工資要高了。
但還是真假難辨,也沒有任何確鑿的證據。萬一又是幻聽呢?
唯一能證明的辦法,恐怕只有之前的5w円了吧。如果5w円能到賬就證明是真的,沒有就證明是假的。
對....
假的就把睦月真白趕出去好了,就這麼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