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來設想的就是她看到這間屋子就會知難而退,可沒想到她竟然還真留下來了,這點也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所以還是得想個辦法把她趕走才行。
“春希哥哥....”
就在春希還在思考的時候,浴室裡忽然傳出了一個空靈的回聲。
哥哥?不是大叔了?
肯定是有求於我,所以無視為佳。
“春、春希哥哥....”
過了一會,睦月真白再次呼喚了他的名字,而且這次的聲音裡帶了一點點哭腔。
等等....
她不會把我的熱水器搞壞了吧?
春希趕緊來到浴室門口,隔著一扇門,說道:
“怎麼了?熱水器壞了要賠哦,叫爸爸也沒用。”
“不、不是!我忘了拿衣服和浴巾了,在那個粉色的行李箱裡,你能幫我拿一下嗎?不過不許偷看裡面的東西。”
“神經,不看我怎麼拿?”
“……”
無法隔空取物的春希提出了一個合理的質疑,可浴室裡的睦月真白也沒有提出合理的解決方案。
就這樣,兩人的沉默持續了很久,直至睦月真白忽然打了個噴嚏。
春希嘆了口氣,想了想就從自己的床底櫃裡,拿出了一條白色浴巾,敲了敲門:“我的浴巾要用嗎?洗乾淨的。”
“....嗯。”
雖然隔著一扇門,但能隱隱約約感覺裡面的睦月真白在點頭。於是春希開啟了一條門縫,伸手將毛巾探進去,遞給了她。
……
如此這般,他坐回了床頭,望向窗外斑駁的夜景。
回想往日,他平時回家除了玩遊戲就是喝酒看電視,不在這六平米的棺材裡製造點噪音,都沒有活著的實感。
可今天好像即使什麼都沒做,那種飄忽不定的空虛感也少了很多。
果然,人還是群居生物啊。
只可惜浴室裡的那個是地雷女,要是個普通點的美少女就好了,而且要是會陪人一起聯機玩遊戲的美少女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