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確定無疑?”
“是的。”
鄧舍放下了茶碗,站起身,負手踱步,想了一會兒,說道:“嘿嘿。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封帖木、察罕帖木兒,怕是你們怎麼也想不到。爾等在千里之外的一次見面,我竟能立刻得知!‘帖木’、‘帖木兒’,這兩個人的名字還挺有緣分。……,老李,你差事辦得好!”
“主公誇獎,臣不敢當。此本臣分內之事。”
“從昨日入城,封帖木、景慧、道衍等人有無異動?”
“景慧、道衍並無異動,除了來趟王府之外,其它時間都待在佛道衙門,並不見其外出。至於封帖木,……。”
“如何?”
“被趙忠送入陸聚府上後,也不曾見其外出。但是,臣以為,封帖木徐州人,陸聚徐州降將,他們兩個人湊在一起,——封帖木來益都,打的名號就是探訪陸聚,這本身便是可疑之處。據臣安排在陸府裡的人講,封帖木昨日進去後,陸聚當即見之,兩人在書房內說了好半天的話。”
“都說了什麼?”
“陸聚找個藉口把侍女、下人們都打發了出去。他們兩人說了些什麼,目前尚未可知。”
鄧舍沉吟片刻,說道:“那按你這樣說,你覺得,咱們該如何應付?”
李首生起身跪拜,舉起右手,往下虛斬,陰森森地說道:“寧殺錯,不放過!”
鄧舍搖了搖頭。
“主公何意?”
“陸聚等人初降,徐州兵還沒有改編完畢。此時不可妄動。”
“可是封帖木與陸聚之間,定有不可告人之勾當。難道就這麼眼看著……?倘若拖延時日,或成大禍呀!”
“急什麼?”
相比李首生的著急,鄧舍不動聲色。他繞著室內踱了幾圈,忽然一笑。
李首生啞然:“主公,笑什麼?”
“我笑你沉不住氣。”
“那以主公之見?”
“放封帖木出去!”
“啊?……,放他出去?”
“這裡不是察罕大帳,是益都!放他出去,就憑他一個秀才,能翻出什麼大浪?他不是才見了一個陸聚麼?陸離等人也讓他去見見!”
“主公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