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西北邊的棣州,臨海;從棣州向南,一二百里外就是濟南;再從濟南向南,又是一二百里外,便是泰安。按照原本計劃,棣州由田豐設防,益都協助。現在因洪繼勳與潘賢二的分別上書,鄧舍已經決定把棣州奪取,自己來防。分別在此三地駐紮精兵猛將。
“泰安,由畢千牛率本部定齊軍駐防。待戰事起,即調定齊軍副都指揮使高延世為其副手。”
洪繼勳說道:“千牛持重,延世驍悍。一個攬總坐鎮,一個衝鋒野戰。此兩人相互配合,可謂相得益彰。”
“謀士方面,已經定下選用潘賢二為其輔佐。”
“歷經多次戰後,定齊軍現有兵力六千餘人,再加上原本駐紮在泰安的地方戍衛軍,兩者相和,約在萬人上下,或不足以反擊,但足夠守禦所用了。”
鄧舍手指移動,放在了濟南的位置,說道:“濟南,由李和尚率本部定東軍坐鎮。待戰事起,即遣承志為其副手。”
“李和尚性急,非得有穩重之人為其輔佐不可。主公定下用楊行健,可謂高明之至。上次守濟南,這楊行健就是楊萬虎的副手,他對濟南非常熟悉。並且,此人又有膽氣,剛直、有原則,在軍中也頗有聲望。有他輔佐,濟南城萬無一失。”
“雖然也是歷經了多次戰事,但是因為定東軍是海東五衙的老牌精銳了,所以在兵源的補給上要遠勝定齊軍,是以,現在仍然大致保持了滿編狀態,有八千餘人。而且定東軍是老牌子了,戰鬥力也要比定齊軍強得多。雖只八千人,卻便足能比得上泰安的一萬人。”
“也不只八千人,還要再加上一部分的周邊地方戍衛軍。總體兵力也在萬人出頭。用這萬人守衛濟南,只要穩紮穩打,肯定綽綽有餘。”
洪繼勳一邊說,一邊指向棣州,接著說道:“棣州,本來計劃用楊萬虎、羅國器為其協助。現如今既然打算自守,待取下棣州後,便乾脆用楊萬虎率本部安遼軍坐鎮。安遼軍也是老牌子的精銳部隊了,情況與定東軍相仿,兵力也在八千人上下。加上週邊的戍衛軍,總體兵力差不多也有萬人。以楊萬虎為主,以羅國器為輔。用此兩人守棣州,也是肯定足用。”
這三座城池連成一線,據河為險,臨山為障,總計兵力三萬餘人。
鄧舍握住拳頭,重重地在這一線上頓了頓,說道:“可以說,我益都現有軍隊的半數以上都被放在這裡了,且皆為精銳。而這一線,從整體上來說,也確實是三個防區中最為重要的一處。堪稱重中之重。”
“只要這一線穩保不失,益都便高枕無憂。
兩人相對一笑。
鄧舍視線轉換,往益都的南邊看去:“第二個防區,設定在益都南邊。”
“沿蒙陰、沂水、密州一線,向西接臨泰安,向北遙望萊州,後則有益都為其堅固,中則以穆陵關為之依託。”
“這一線,本有戍衛駐軍三千人上下。等到慶千興率軍趕來,便將這個防區整體移交給他。他帶來了有三千麗卒,也一併加入此防區。總計兵力六千人上下。只要察罕不把主攻的方向放在這裡,六千來人,卻也是足夠自保了。”
“第三個防區,設定在益都的北邊。”
“上次,關保以數千人取我東南沿海,險些斷我益都後路。這一次,不可不防。從棣州東邊的博興州起,一路經昌邑、萊州、直至文登,沿途設防,嚴加戒備。不過,這一條線太長了,上千裡地,要想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顯然是不可能的。我益都也沒這麼多的兵力。……。”
“所以,又從此一線中提出了兩個重點。”
“一個萊州,一個文登。”
洪繼勳說道:“萊州由陳猱頭坐鎮,文登由即將到來的李靖坐鎮。”
鄧舍道:“陳猱頭現兼任萊州翼元帥,手下有兵力四千來人。其中兩千上下是他的本部,兩千上下則是我後來又撥調給他的萊州地方戍衛軍。萊州畢竟處在後方,上次所以被關保偷襲成功,是因為猝不及防。而這一回我軍早就有備,定然不會再出現類似的局面。故此,有四千來人,配上一員猛將,也就夠用了。”
“正如主公所言。文登更是後方中的後方,城池也小,所需的駐防軍馬更是也不需要太多。李靖帶來了有一千人,配上本有的地方戍衛軍,總計一千七八百人。完全夠用了。”
其實,文登遠在大後方,只要前線能守得住,肯定不會在這裡出現敵人的影蹤。所以還是也放上了一員上將,還是為防止出現上次的情況。如果,假設前線失利,萊州又也沒守住。至少,還能有一個後方的港口保持暢通。此一防區,總指揮是陳猱頭,副指揮李靖。
“同時,主公又已經令水師劉楊部日夜遊弋沿岸。倘若察罕果然故技重施,又來取東南,水師也可以幫一下忙。水師雖說不善步戰,我軍也不指望能依靠水師打退來敵,但最起碼可以暫緩其急。能給我益都、包括海東的援軍一些時間,騰出手來援助。整體的三大塊防區就是如此。
“泰安一線防區的總指揮是趙過。主公則坐鎮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