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討得老爺的歡喜,一點難為算的什麼呢?再說了,老爺日日在外邊操勞,辛苦的都是國家大事,奴家們為老爺做頓飯菜,又值得甚麼呢?俗話說,男主外,女主內。阿奴妹妹也是體貼老爺,一片心意。”
李阿關款款敘答,還真是很有些羅官奴姐姐的模樣。
她頗有心計,早發現後院鄧舍的幾個侍妾中,最得寵的便是羅官奴,素來對她曲意巴結,小意奉承。在鄧舍的面前,她更從不搬弄是非,沒說過羅官奴一句的壞話。端著蠟燭的侍女怕熱著她,離得稍遠,她卻不在意,主動接過蠟燭,湊到臉邊,好叫鄧舍看的清楚。
瑩瑩的燭光裡,她眼波流轉,情意綿綿望著鄧舍,幾欲流出水來。
鄧舍初未發覺,慢慢覺察。李阿關往前一挪椅子,兩人差不多挨住了。鄧舍嗅著她身上馥郁的香味,入目她豐盈的胸脯,時不時肌體碰觸,李阿關的一雙玉臂又膩又滑,柔軟似綿。說了不多會兒的話,他不覺情動。
卻記得羅官奴說,請他在這兒等著,一時離不開,去不了李阿關的房中,強自忍著。
他已有多日沒去過李阿關的房中,他忍得住,李阿關忍不住。女子以色事人,何謂專寵?寵不寵的關鍵,就在肉體。她放下蠟燭,叫侍女退下,親去掩了門,轉過身來,掩口輕笑,道:“老爺,阿奴有東西給你看,奴家也有東西給你看。”
“何物?”
李阿關拉起羅裙,坐在鄧舍的腿上,引了他的手,來往她體下去摸。李阿關身材豐腴,柔若無骨,鄧舍的手順著一滑,沿著她的大腿探到深處,不由驚笑。原來,她卻沒穿褻衣,裙子底下,光潔溜溜。再往深處摸,她菊瓣裡,竟插了一小截的狐尾。難怪她方才側身而坐,坐的那般彆扭,真不知她怎麼走進來的。
李阿關扭動身體,膩聲道:“老爺喜歡麼?”
她如此小意奉承,奇技淫巧。鄧舍情難自禁,叫她起身,吩咐轉過去,撩開她的裙子,興致勃勃地品賞。李阿關將裙子纏在腰上,露出兩片*,伏在地上,扭著頭,媚眼如絲地看著鄧舍,晃動臀部。那狐尾隨著她的晃動,顫顫巍巍。
美中不足,可惜狐尾太短。
李阿關道:“奴家房內,有長的。老爺想看麼?”鄧舍按捺不住,摘下她臀間的狐尾,在她的臀上打了兩下,李阿關嬌聲顫氣,婉轉呻吟,以手自摸,央道:“老爺,老爺,求你行行好,且且奴家吧。”
且的古字,在甲骨文中,意思就是*。鄧舍笑罵一聲,心想:“好一個狐媚子。”騰的起身,便要與她入房。便在此時,羅官奴推門進來。
她驟然見這淫靡的一幕,目瞪口呆:“阿關姐,……,姐,爹爹?”
鄧舍不免走神,立刻洩氣。
他與李阿關、羅官奴不是沒有過大被同眠,但他憐惜羅官奴,向來斜風細雨,不曾狂風暴雨,更沒有這般荒唐過。李阿關若無其事,爬起來,放下裙子,撿起鄧舍丟下的狐尾,對羅官奴笑了一笑,回身衝鄧舍一福,笑道:“不打擾老爺看阿奴妹妹帶來的物事了。”
她搖曳生姿,風情萬種地去了。
羅官奴回過神,剛才那一幕給她刺激太大,李阿關的媚態,連她也吃受不住。她只覺得心頭砰砰直跳,兩頰飛紅,腿軟身酥,渾身無力。鄧舍扶住她,攙到座上,碰了碰她的額頭,滾熱發燙。
鄧舍已經鎮定下來,調笑道:“昨夜雨疏風驟,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阿奴,瞧你平日活蹦亂跳,怎的卻連這點陣仗都經受不起?”
羅官奴羞嗔,不依地叫道:“爹爹!”把頭埋入他的懷中,好半晌緩不過勁兒來。鄧舍體貼她,憐愛地撫摸她的頭髮,分散她的注意力,問道:“你說要拿東西給我看,是甚麼?東西在哪兒呢?”
果不其然,一句話轉走了她的注意力。羅官奴抬起頭,含羞帶盼,點了點自己的眉尖。洞房昨夜停紅燭,待曉堂前拜舅姑。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卻是她初次學會了畫眉,此正是女為悅己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