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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誠是平章,關世容沒權處置他的。
所以,他儘管殺了潘誠,送給鄧舍的捷報上卻沒有直接明言,而是含糊其辭地說:潘誠獻上廣寧之後,“生悔意,聯絡舊部。並及城中惡少年,趁夜放火,欲圖再次作亂,鼓譟要出城去。臣獲悉後,急率軍截攔。其時夜深,混戰不能辨人,士卒乃斬潘誠於陣前。”
這封告捷文書就在鄧舍面前的案几上放著,他連著看了好幾遍,問那信使:“潘誠在獻上廣寧之後,二度作亂?”
“是。”
“他聯絡舊部並及城中惡少年,總共聯絡了多少人?他的舊部中,參與二度作亂的有多少人?”
“參與作亂的共有數十人,大半皆為他的舊部。”
“數十人?”
“是。”
鄧舍沉默了會兒,示意道:“你下去吧。”待那信使退出,他轉過頭,問坐在邊兒上的姚好古,道,“關世容送來的這封捷報,還有剛才那信使的回答,有關潘誠二度作亂的事兒,姚先生怎麼看?”
姚好古笑了笑,說道:“作亂未必是真,殺頭貨真價實。
“想那潘誠,既然已經投降,並且招來舊部、獻上廣寧,剩下孤家寡人。他為何又起來生亂呢?如果說,他當初投降是迫不得已,是詐降,那麼他完全可以在招攬舊部的時候就二度生亂,何至於等獻上廣寧城後,反而又去尋了數十個舊部、惡少年生亂呢?
“豈不正所謂‘撿了芝麻,丟了西瓜’,未免荒謬。”
鄧舍霍然起身,繞著室內走了幾步,說道:“先生與我之見相同。這件事,其中必有玄虛。……”他停下腳步,吸了口氣,帶著點疑惑,道,“未曾聽聞關世容與那潘誠有仇呀,他卻是為何竟敢私下誅殺?”
姚好古拈著鬍鬚,沉思不語。
鄧舍想了會兒,想出一種可能,說道:“潘誠做遼陽平章日久。當日,我軍破遼陽,敗關鐸,在關鐸的私室中發現了數十箱的珠寶。莫不是關世容見財心喜?產生貪念,意圖納而不報,佔為己有,故此對潘誠下了毒手?”
鄧舍麾下諸將,都是粗人,好多窮苦人家出身,出外領兵打仗,每有獲勝,見到繳獲、金銀珠寶,黑的眼、白的銀,難免眼熱心動。
高階將領還好一點,特別是百戶、千戶這些中級將校,剛開始的時候,常常有隱而不報、佔為己有的事情發生。——這種事情,其實也是紅巾、包括元軍的舊風氣,大部分的軍隊都是這樣的。
但是,沒有紀律的軍隊,貪圖財帛的軍隊,就不是軍隊,是盜寇。如果不及時制止,產生的後果會很嚴重。今天他敢隱瞞繳獲,明天他就敢主動掠奪,後天他就敢殺良冒功。
要知,軍隊之所以是軍隊,就在它有紀律性。沒有紀律性,便沒有戰鬥力。鄧舍是想要民心的,他是想要做點事情的。因此,他曾大力整頓過幾次,砍了好幾個犯事者的腦袋。加上他從來不吝賞賜,有功必然重賞,也就漸漸地剎住了這股歪風邪氣,基本上杜絕。
這會兒,他看出了關世容捷報的蹊蹺,下意識的首先就想到了這裡,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他隨即推翻了自己的猜測,搖了搖,說道:“不對。關世容不是這種人,他沒這個膽子。又或者,……”除了貪圖財帛,還能有什麼原因呢?鄧舍轉了好幾圈,實在猜不出來,百思不得其解。
姚好古緩緩說道:“主公說的不錯。關將軍身居行樞密院副樞之高位,地位顯赫,日常得主公賞賜甚多,俸祿也厚,他又並非貪圖享樂的人,不會因些許財帛就敢鋌而走險,私自誅殺潘誠的。以臣之見,或許,或許,……。”
“或許怎樣?”
“或許,關將軍是想為主公分憂。”
“此話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