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臣唱和,樂在其中。眾人觀看多時,漸漸天色晚了,才打馬回城。按照慣例,無事的時候,每三日,鄧舍會宴請一次軍中諸將,今日剛好趕上。
擺下宴席,叫人去請來姚好古、錢士德、佟豆蘭及幾個女真小部落的族長,勸酒行令,一飲直到夜深。方才散了。
回到樓閣,鄧舍酒喝了五六成,有些醉了。羅官奴伺候著他洗了臉,瞥見案几上吳鶴年送來的禮單,他記起來王夫人明日要走,輕鬆之餘,不禁起些異樣心思。
無關情愛,純粹風月。說來慚愧,他不是沒吃過腥的貓兒,偏偏豐州以來,軍機倥傯,數月未嘗肉味。
王夫人一等一的美人兒,又飽經滋潤,久為人婦,宛如熟透了的桃子,香而不膩、麗而有媚,那般主動投懷送抱、軟玉溫香的風情,非局內人不能知曉。他當時促不及備,感覺不多,事後回想,難免心跳。
想了一陣兒,竟是藉著酒勁兒,有點把持不住。
他一走神,就顧不上正在為他寬衣的羅官奴。小女孩兒伸長了手臂,也夠不著他的衣領,不敢打擾他,只好憋著氣,可著勁兒地墊腳尖。一不小心,她重心不穩,鄧舍老行伍了,下意識地反應,伸手將她拉住。
入手軟嫩,他低頭一看,卻是羅官奴的小手兒。再看羅官奴,她吃了一驚,羞澀中紅起嬌嫩的面容。
小女孩兒情竇初開,放在這個環境中,不早熟也得早熟,寬衣的當口兒,忽然被拉住手,一時彷徨。想抽回,害怕鄧捨生氣,她怯生生垂下了頭。
順著她的視線往下看,見她年齡雖小,胸部已然微微鼓起。貼身的白裙又短又窄,掩蓋不住稚嫩的肉體,稱不上曲線玲瓏,自有一番青澀韻味。
羅官奴低著頭,仍能感覺他的視線,心中有個小鹿也似,只覺得渾身滾燙,越發羞澀,兩抹嫣紅,直染透了耳垂。王夫人曾說過:小有小的風味。鄧舍眼望著她細巧可愛的脖頸,聞著她似有似無的清甜體香,漸漸忍耐不住。
到底羅官奴年齡太小,鄧舍有心理障礙,索性抬起她的頭,便站著,由她蹲在身前,小手伺候著取出兇器,示意她放入口內。
可憐羅官奴哪兒經過這等陣仗,怕的渾身發抖。她鼓起勇氣,仰著童顏,問道:“爹爹,奴奴怎麼弄?”
平時倒沒什麼,換了如今淫靡的場景,她的稱呼引得鄧舍心中一動,問道:“你叫我甚麼?”
羅官奴不知所措,想起昨天挨的訓斥,忙乖乖改了口,道:“親爹爹。”
更是火上澆油。鄧舍略微指點,羅官奴壯起膽子,小口兒張開,把*吞入嘴內,慢慢由生疏而入港。她嘴小而那活兒大,吞吐間,*微微,起初的害怕過去,時間一長,反倒好奇佔了上風。見她跪在地上、揚著臉,一雙水晶也似的大眼睛,時不時偷偷瞄看鄧舍兩眼。偶爾對上視線,又慌忙轉走。
鄧舍心道:“韶顏稚齒,果然別有一番情趣。”漸入佳境,忽然麻癢難耐,不由按住了她的頭,再度問道:“你叫我什麼?”羅官奴嗚嗚囔囔地回答:“親爹爹。”“再叫一聲。”“親爹爹。”
鄧舍頓時一洩如注。羅官奴吃了個乾淨,她不曉得這是什麼東西,受了驚,不敢吐,一點點嚥下。
鄧舍知道她初次,憐她年幼,取了毛巾,幫她把臉上、唇邊兒的痕跡擦了,又叫她給自己清理乾淨,溫言閒聊幾句。羅官奴才十三四歲,不解人事,男女之情懵懵懂懂,得了鄧舍撫慰,漸漸不再驚慌。
她乖巧地服侍鄧舍睡下,臨走,忽然回過身,小女孩兒又跑回鄧舍床前,悄悄道:“爹爹,才不像媽媽說的,你放心,奴奴一點兒也不疼。”猶豫一下,又道,“只是吐出來的東西,不太好吃。”她如此嬌憨,惹得鄧舍啼笑皆非。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鄧舍親自帶隊,到了王夫人所住院落,接她出來。來送行的,不但武將,文臣也都來了。王夫人不好多說話,眾人看不見處,忍不住眼波流連,一寸兒離不開鄧捨身上。
選出來的護送親兵,陳哲、任忠厚居首,牽了坐騎,整整齊齊列在院中。鄧舍備了兩輛馬車,掀開其中一輛的簾幕,請王夫人上車。另一輛,用來放載禮物、乾糧。路上沒侍女伺候不成,又撥了個王夫人使熟的,陪她一起。
因要長途跋涉,王夫人有過一次經驗,沒穿裙子,乾脆換了身男裝,清爽俊俏。只是她的眼睛有點腫,估計這幾天沒少悄然涕下,眼圈也黑了。
馬車高,臨別在即,她心神盪漾,一下沒踩上。鄧舍忙去攙住,她順勢把鄧舍的手握了一下,很快縮了回去。鄧舍一怔,感覺手裡多了點東西,不想叫別人看見,不動聲色地放入袖中。
士卒開啟府門,鄧舍長揖到底,道:“娘子此去,路途漫漫。末將雖不能親送,請娘子放心,陳哲、任忠厚兩人,我軍中干將,又曉道路,必能將娘子安全送到。”
王夫人眼圈兒一紅,眼見得一別之後,山水阻隔鴻雁,尺素難以通達,那千愁百緒百折千回,匯作一處真欲斷了柔腸,欲待不走,終不可能。她素知文詞,低低道:“將軍,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奴心裡有個你,盼著你,也能心裡常常有個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