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就是大少夫人?”
他到這時,女子已一絲不掛。這是一具極度誘人的美體,不單是她那冷豔臉龐與玲瓏身段,還有身上的各種傷痕,可以想象到她受的傷害……
吳崖既有種憐惜感,又被這凋殘玫瑰的悽豔所深深吸引,幾乎欲罷不能。
“什麼人!”吳秀茹突然厲喝一聲,冷目如電刺向屋頂。
吳崖一驚,身下瓦片盡碎,整個人落了進去。他並不慌,極輕巧地立在了浴桶的桶沿,正使得他與吳秀茹高度齊平。
吳秀茹冷冷地看著他,忽然一個半跳飛踢,長腿宛然鞭子般抽向吳崖的頸脖。
吳崖翻身跳到另一邊桶沿,笑嘻嘻地看著她:“美人還是個武道高手,你有這樣誘人美色,又何必吝惜不讓人看。”
只這一擊,吳秀茹已知道對方是煉氣士。她忽然笑了起來,絲毫不掩飾自己傲人的挺拔,“你是府裡招募的煉氣士?”
“是。”吳崖笑道,“你是大少夫人?”
“我是誰不重要。”吳秀茹美眸如絲,“你覺得我長得好看嗎?”
“當然。”吳崖很真誠,他覺得吳秀茹這種女人無論怎麼樣誇都不過分,只不過胸無點墨,實在匱乏讚美之詞,未免暴露自己不學無術惹得美人不喜,就用最簡單的認可方式。
吳秀茹款款走到他身旁,在他耳邊輕輕地吹著氣:“那你還在等什麼?”
吳崖色心大動,嚥著口水伸手就要去抓,誰知吳秀茹一個輕巧轉身,已來到了他的身後,素手從他的肩膀往上滑動,逐漸觸到了他的脖子。
“美人……”吳崖喘息漸重,忽覺脖子一緊,他大驚失色,“你,你幹什麼?”
吳秀茹面色冰冷,手上用力,吳崖很快眼白上翻……他終於明白,就算是凋殘的悽豔的玫瑰,也是帶著刺的。
生死關頭,他奮力捻訣施法,浴桶中的水忽然滾動起來,驀的射出一道水箭。吳秀茹面色微變,只得鬆手側身閃避,但同時已一掌擊在吳崖後背。
噗通!
吳崖被打翻入浴桶,他身體太短,夠不著桶底借力,便拼命踩水想要浮出水面——這時候如果嗆水簡直必死無疑。但草頭布靴灌水後極是沉重,於是匆忙脫掉一隻,終於得以蹬出水面,趴在桶沿大口大口喘息,伴隨著劇烈的咳嗽。
吳秀茹目露狠毒,纖手直取吳崖後頸,吳崖撐著桶沿奮力飛出去,落到窗臺上,回頭怒視著吳秀茹,“臭女人,你要慶幸吳大爺不喜歡用強!”
吳秀茹已扯了一方紗帳遮住了曼妙玉體,她淡淡笑著:“你征服女人全用嘴嗎,為什麼不來試試?”
吳崖看著她,慢慢地嘆了口氣:“算了,你想必經歷了很多的痛苦,我不願你再受傷害。”他說完便閃身不見。
吳秀茹怔怔地立在原地,許久後低頭看浴桶,水面上正漂浮著一隻草頭布靴。
……
整個內府躁動起來了。
自打武威侯府建立以來,就沒有過被人攻入內府的經歷,更別提把兩個門將打翻在地,雖然打翻他們的是他們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