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權位已經唾手可得,但是刑天呢,好像和那青年人是統一戰線的,他們一直以來都以為刑天是一個有勇無謀的武將,不能掀起來什麼太大的浪花,但現在一看,事情並非如此。
他們將刑天想的太簡單了,現如今的刑天已經也有了覬覦帝王寶座的心嗎?
“本將軍為我朝立下汗馬功勞,你們都在哪裡呢?你們只知道坐享其成,一無是處,現如今……”刑天伸手,將長劍拔出來,嘩啦的一聲,將面前老者伸出來的手指已經斬斷了。
那手指齊刷刷的滾落在地上,因為刑天的長劍實在是太鋒利了,因為刑天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導致這人的手指落在了地面上這人卻連一丁點兒的痛楚都沒有感覺到。
刑天看著這人,“拉下去,斬首。”這人可以命令刀斧手,本以為刀斧手對自己已經惟命是從,卻哪裡知道,帝京的刀斧手乃至於一切的兵丁們對刑天都是馬首是瞻的,現在,明顯他們感覺到了刑天的不滿。
所以,立即去執行命令了。
“刑天,你放肆,你放肆,本大人是一品,你算是什麼,你算是什麼啊?你居然敢對本大人如此的無禮,刑天,你不得好死。”那人詛咒起來,因為嫌那人嘰嘰喳喳的太吵了,刑天索性讓人將他的舌頭割下來。
屋子裡面的人也是倒抽一口冷氣,這樣一來,他們雖然少了一個對手,但卻多了一個對手,老者固然是囂張,但採取的策略是比較溫和的,刑天呢,大刀闊斧,整個人簡直鋒芒畢露。
人人都懷疑,刑天過來也是分一杯羹的。
其實,刑天對於帝王的位置並沒有絲毫的熱衷,這多年來,刑天已經發現了,表面上看起來其樂融融的軒轅氏,其實內心鬱結,並沒有絲毫的快樂。
人生在世,最為重要的就是快樂,要連快樂都喪失了,那麼一個人活著有什麼意思你?刑天揚眉,掃視了一下眾人,眼睛落在了那個獐頭鼠目之人的面上,此人早已經有了禍國殃民之心,只是目前沒有行動罷了。
現在,刑天看向了這人,立即命令刀斧手將此人給帶走了,眼看著又是少了一個競爭對手,實在是大快人心,但刑天呢,目光炯亮,將每個人都看了,只要自己認為能留下來的,一一都留下來。
只要自己認為這人留著必然會禍國殃民,自然很快將這人給趕走了,人們看到刑天具有真知灼見,甚而是如此的杜漸防萌,都後怕起來,等到屋子裡面很多個人都拖出去斬立決以後,人們更加明白,原來刑天才是最為會韜光養晦之人。
刑天去蕪存菁,將這群人裡面有狼子野心的一一都斬殺了,現在,在這裡的人都光風霽月,所以儘管刑天如此的做事,他們並沒有什麼畏怯的。
看到刑天將事情已經處理了一個七七八八,人們也不停的猜疑起來,畢竟一切的行動都是為目的做服務的,那麼是不是能斷定,那帝王的權位已經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的輕而易舉,是刑天必須要做的事情呢?
但事實又是讓人大跌眼鏡了。
“我皇辭世之前,告訴末將,要末將著意留心左右,末將看,諸位中要麼才疏學淺佔一部分,要麼有私心的佔一部分,顯然這樣的人都不能做千古一帝的,倒是他,實在是與眾不同。”
刑天一邊說,一邊伸手指了指剛剛那個年輕人,那年輕人是一個謙謙君子,整個人沒有刀兵氣,看上去是優雅從容的,聽刑天說,他站出來了,一瞬間成了核心人物脫穎而出。
眾人都打量著這個人,只見這是一個白狐兒臉的年輕人,這人的面上維持了一個淡淡的笑容,目光朗然而黝黑,他不驕不躁的從人群中出來了,很有鶴立雞群的意思。
雖然是披麻戴孝的衣裳,但他是那樣的一絲不苟,整個人逐漸的站出來以後,頗有迥異於常人的一種氣質,那氣質卻又是與生俱來的,他畢恭畢敬的看著刑天,等待刑天接下來的話。
刑天時常注意到此人,這人目前雖然沒有什麼厲害的地方,但看得出來,他比一般的男子看上去要穩重不少。
在這樣大是大非的爭論中,他始終固執己見,他認定了未來的人王將是自己,認定了一切的一切,如此成竹在胸之人,在世間是少有的。刑天被他這一種執著給感動了,明白他不是那種和其餘人一樣的人。
“你是堯?”刑天看著面前的男子,男子點頭,芝蘭玉樹一般,刑天默默的記住了這個奇怪而又富有哲理的名字,然後點點頭。
“我欲你做未來帝王,你意下如何?此事並非兒戲,你可能!”刑天看向面前的男子,只見那男子輕輕一笑,鄭重其事的說道:“此事,我固然不能,但有將軍與諸位左輔右弼,有什麼是困難的呢?”
“妙哉。”刑天看人,僅僅是一眼而已,堯點點頭,兩人朝著前面去了,離開這黑漆漆的殿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