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我只好找到了門越彬,然後把我發現的線索,挑三撿四的告訴了他,並且囑咐他一定要幫我找到這一期的報紙,我們得知道胡家人究竟在找什麼。
門越彬在電話那頭嘖嘖的笑著:“孃的,就這種事才會想到哥?哥給你送錢的時候都不見你有好臉色。”
我說得了吧,你麻溜的趕緊辦事,算是弟弟我求哥哥您了。
“嘿嘿。那成,你都認我這個哥哥了,哥不能不幫你,這樣,我去找內蒙那邊的朋友,看看圖書館裡,有沒有存著當年的報紙,有的話,我讓他掃描一份發過來。”
我說行,謝謝了。
不過就在我掛電話的時候,那邊門越彬順帶著提了一嘴:“對了,我想起來一件事,這個二連浩特啊,他是中蒙的國界線,也就是國門的所在,過了二連浩特可就是蒙古國了,如果歷史學家們推測的不錯的話,那裡可是鬼國的所在地!”
我嗯了一聲掛了電話,心想難不成古夜郎還真的和鬼國有什麼交道?而且這又是鬼國?又是神樹?幾乎是牽扯到了上古的神話,胡家人所要尋找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那夜郎人又知道多少關於神話中的秘密?
回到家裡,我收拾了一下,就準備去醫院做一個肺檢查,這還是門越彬昨天過來的時候提醒我的,說什麼我們進了那種地方,難免有不乾淨的灰塵吸入胸腔,最好是做一下檢查,然後洗洗肺。
雖然幾個月過去了,但對於自己的身體健康,我還是比較在乎的,尋思著也沒事,就跑了一趟醫院。
就這樣,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裡,我的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軌,還是如常一般的上下班,坐在店裡和來往的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當然除了我每天晚上洗臉的時候,因為我捧起一掌心的水,一抬起頭看著鏡子裡那張刀疤臉,就會想到幾個月前的那場經歷。
倒在床上失眠的時候,我也會琢磨著那會不會是我人生中的最後一次冒險?
然而週末的早上,門越彬直接敲到了我家的門,我穿著短褲,踏著拖鞋,大罵著走了出去給他看門。順帶看了一眼時間,早上6點,媽的,發瘋了啊,這傢伙。
他一進門就顯得特別的興奮,手裡拿著三四張A4紙。
“報紙找到了,2015年10月刊的,我翻了一下。”說著他把A4紙列印出來的傳真圖片放在我眼前,“看,這裡有一整個版面都是描寫,中日聯合探險隊尋找鬼國的訊息。”
還真是鬼國?
我心裡想著把彩打的傳真拿了過來,看見那是一整版的頁面,中間放著一張十多個人的合影。
“為什麼是中日聯合探險隊?”
“日本佬出錢啊,中國人出力啊,反正又不是在中國,你看他們這個合影的地方就是在國門的旁邊,過了那裡就是中蒙邊境了。”
我盯著那張掃描件看得仔細,忽然發現那個那照片裡面第一排的中間一個人很是熟悉,他戴著一副圓框金屬眼鏡,豎著中分的頭。
“讓你朋友,把那張報紙上的照片,用手機拍過來,對著中間的這個男人。”我指著照片對門越彬說道。
門越彬楞了一下,雖然無解,但還是打了個電話過去,沒一會兒,照片發過來了。
我看那照片裡面的那個男人,揉了揉眼睛,再三確認之後,說道:“這是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