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可執掌世間生滅的強大法門。
可殺人,亦可救人。
等他徹底掌握了這一門天下溪神指,對於治療桑桑的寒症便有了更大的把握。
可惜,陳皮皮自那一次露面之後,便少有再出現,所以,天下溪神指固然已經被他掌握了七成,卻還有三成遲遲無法明晰。
不過給他一些時間,他便也自然能夠將之推演完善起來。….
這一日,寧缺罕見的沒有來舊書樓,因為他病了,發了高燒。
徐川看著往日裡寧缺本該苦苦咬牙承受著念力侵蝕壓制的地方空無一人,心中莫名有了些特殊的感覺。
他知道,寧缺大抵是又去復仇了,情緒大起大落之下,加上平日裡承受這些修行書籍的壓制,這才忽然生了病。
細細想來,這一路,寧缺雖然還在按照他應有的軌跡前進,但卻少了許多的機緣和際遇。
比如李漁的欣賞,比如餘簾的,比如陳皮皮那個難得的筆友。
因為他的存在,就算他沒有做太多的事情,許多人的目光也會下意識的忽略了寧缺,而落在他的身上。
因為所有人都會將目光落在更優秀,更強大的人身上。
一個橫空出世的知命境強者,足以讓許多人忽視掉一個沒有修行天賦的邊境小卒。
如此一來,寧缺若還是遇到必死的局面,沒有了陳皮皮的通天丸,他還能一如既往的走上修行之路嗎?
還是說,他會死在那個荒無人跡的晚上?
想到這,徐川淡淡的搖了搖頭,個人自有個人的造化,他也不是誰的保姆,如果寧缺當真死了,那便說明他命數已盡。
看在還算熟悉的份上,逢年過節的,他會倒上幾杯酒在地上,作為對他的紀念的。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春去夏來,一晃便是數月的功夫。
整個舊書樓二樓的修行書籍幾乎已經被徐川這般日夜不輟的努力下,看了個遍。
這也意味著,他的基礎已經變得越來越深厚,而一旦他徹底奠定了自身修行的基礎,便也是他離開舊書樓,破知命,入知命之上的時候。
不過,隨著他修為越來越深,有一件事便迫在眉睫地擺在了他的面前。
這是幾乎每個修行者都會遇到的事情。
那就是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