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司徒依蘭深吸了一口氣,抿了抿嘴道:「我知道鍾大俊當日的行為不妥,也應該受到懲罰,但我認為罪不至死,所以作為同窗,我認為我有必要為他說一句話,不論結果如何。」
徐川認真的說道:「我也並未要他去死,不然他也活不到現在,一名神符師有一萬種辦法可以輕易殺死他這樣的普通人,但是,只因為他跪在那裡,所以我便一定要原諒他嗎?」….
司徒依蘭沉默了片刻,道:「您確實沒有義務原諒他,但公主已經發過話,如果他無法取得您的諒解,便會將他驅逐出書院,清河崔氏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一旦鍾大俊被驅逐,他便必死無疑,您或許不清楚這件事,但我必須要跟您說清楚。」
「公主?」徐川自語了一聲,道:「她倒是夠狠心。」
他看著司徒依蘭忽然笑了起來,神情和煦道:「我欣賞你的勇氣和誠實,希望你能永遠保持這一份仗義執言的初心。」
言罷,他看向了一旁的餘簾,問道:「三先生可否借紙筆一用?」
餘簾微笑道:「自然可以。」
一旁司徒依蘭有些激動,又有些說不出的雀躍。
她似乎被對方誇獎了?
看著一襲白衣的徐川提筆寫字的姿態,強大的魅力撲面而來,令她心臟莫名的便是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徐川簡單的寫下「諒解」兩個字之後,便將這一頁宣紙遞給了司徒依蘭,道:「把它給鍾大俊,想必李漁便不會再抓著此事不放。」
司徒依蘭楞楞的接過這張紙,有些迷糊的應了一聲,道:「嗯,好的。」
隨後,徐川將紙筆還給餘簾,便重新拿起了書,自顧自的看了起來。
司徒依蘭拿著那張紙,有些恍惚地走開,只覺此事似乎比她想象中更容易許多。
那一
日徐川一符幾乎將整個舊書樓眾人鎮殺可怕身影在她心中忽然變得柔和了許多。
等她走的離開徐川遠了些,這時,謝承運忽然出聲道:「多謝司徒姑娘仗義出手,解了鍾兄弟的圍,我謝承運代鍾大俊兄弟先行謝過。」
另一邊,寧缺撇了撇嘴,輕哼了一聲,小聲道:「馬後炮,偽君子,之前幹嘛去了?這會知道出來裝好人了?」
......
鍾大俊的事情不過是無足輕重的一個小插曲,徐川本就沒有放在心上,於他而言,修行才是如今最重要的事情。
所以繼符道修行到了神符師之後,他又開始鑽研起了陣道。
不過,他雖然可以輕易將顏瑟的井字元改造完善成為自己的十字元,但想要將驚神陣納入自身,成就自身的陣道還是差了許多。
比起井字元,驚神陣的複雜程度可高出了不知多少。
不過,舊書樓中關於陣道的修行書籍也不少,足以逐漸完善他的陣道根基,從而一步步融匯驚神陣的諸般玄妙。
當然,這些日子,他對於那天下溪神指也是頗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