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們還清楚一件事,此來,是北涼有求於對方。
所以,別說只是遲到了半個時辰,就是十幾個時辰,甚至幾天,都要繼續等下去。
徐驍看了徐堰兵一眼,緩聲道:「此話莫要再說第二遍。」
徐堰兵輕哼了一聲,默然不語。
他本也不是如此沉不住氣的人,但自他們來此,便一個人都看不見,便連壺茶水都沒有,這般輕慢的姿態,簡直太過直白,甚至有些不加掩飾的狂妄,他如何能受得住?
不過,他倒是有些誤會了。
這院子平日裡本就沒人,專門負責端茶倒水的奴僕在乾國就更沒有了。
甚至給他們引路的巡查,也是接了任務的,將他們帶到地方,任務完成,便也不會管他們。
徐川遲來,算是有意,也算是無意。
晚到一些時間,不說其他,起碼能讓徐驍對某些事情看得更清楚一些。
當然,大勢不可逆,甚至十餘年前,當徐驍決定讓徐川救下吳素,令吳素沉睡至今,便已經決定了北涼未來的命運。
早到,晚到,其實都不影響最終的結果。
大堂內一時寂靜,四人皆無人說話。
這時,淡淡的腳步聲傳來,兩道身影一併攜手而來,紫色的龍袍加上青色的鳳袍,遠遠望去,頗為相得益彰。
四人目光望去,神情皆是不同。
徐驍看著二人走來,只覺似乎有一道無法形容的煌煌大勢覆壓而來。
自踏入乾國之後,無數見聞,無數畫面在腦海中浮現。
他曾經自認北涼就算不敵離陽,難抗北莽,但北涼治下,無數百姓至少能好生活著,能不受飢寒之苦。
無數北涼將士鎮守北涼是有意義,也有使命的。
然而,他曾經引以為豪的東西,比起乾國卻差了太多。
衣食無憂不說,乾國百姓真正達到了安居樂業,可以堂堂正正做人,挺起胸膛做事。
其實,這些日子乾國之外,已經隱隱有寧為乾國犬,不為他國人的呼聲了。
也許,他是時候該做出抉擇了。
徐鳳年則是看著一身青色鳳袍的青鳥心頭莫名有些酸澀,離開了自己,她果然過得更好了許多。
徐脂虎目光在徐川身上停留了片刻,便將目光落在了青鳥身上。
她見過青鳥,自然也清楚青鳥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