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鳥披了一件淡青色的衣裳,便拿起一面方巾細細的擦淨了雙手,從一個單獨的儲衣間拿出了一件紫色的龍袍。
正是當日乾國建立之時,徐川所穿的那一件。
在青鳥的服侍下,徐川又一次龍袍加身,說來,從建國之日後,徐川這還是第二次穿上龍袍。
與人齊高的落地鏡前,徐川靜立,氣勢華貴,威嚴之態頗足,倒是更顯得他稜角分明,俊朗非常。
青鳥眸中浮現幾分痴迷,輕聲道:「夫君這般模樣,也不知要禍害多少女子。」
徐川笑道:「除了你們,還能禍害誰?」
說著,他牽起青鳥的手走到了另一道隔間,其中有著一件青色的華麗鳳袍。
「隨我一同見見他們如何?來,夫君服侍你穿衣。」
去見北涼王嗎?
青鳥心神微微一顫,不過只是片刻,她便放下了顧慮,今時不同往日,她又
何須有什麼顧慮?
如今,她既非侍女,也非死士,而是一國皇妃。
當日,也是徐家將她送了出去,而非她背主。
她輕柔一笑,燦若桃花:「好。」
徐川這般境界之人,雖說這鳳袍繁複,但只稍微用點心,便自可盡數掌握一應要點,故而倒也沒鬧出什麼亂子,很快便穿好了鳳袍。
上下打量著穿著鳳袍的青鳥,他讚歎道:「我家媳婦就是好看!」
說罷,他抬起手,道:「走吧,想必北涼王已經等急了。」
青鳥微微一笑,輕輕將手放在了徐川的手心。
.....
就在皇宮大殿不遠處,約莫數百米的地方,有一處百十平米的堂院。
徐驍便在其中等待著會見徐川。
此刻,已經等了足足半個時辰。
徐堰兵有些怒氣衝衝地道:「這乾國當真欺人太甚,約定的時間過去了這麼久,竟無一人前來,就把我們晾在此地嗎?」
另一邊,徐鳳年和徐渭熊卻都沒有什麼太大的表情。
先不說徐川本人是何性子,單單乾國和北涼的強弱關係,就已經決定了今日會面的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