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什麼,今日陸行你們帶不走,也殺不得!」
荊盧面露不喜,威懾道:「陳也興,你不過就是六樓武夫,便是你拿命拖住我一時片刻又如何?陸行能跑到哪裡去?天人自會出手要他性命。你此刻後撤還來得及,我就當這事沒發生,否則等事情平息後,我定會在陛下面前參你一本。」
陳也興吐息沉重,聲音也如磐石一般,「隨意,只是今日,陸行我保了。」
他挑眉看向一旁委屈巴巴的魏穎,喝聲道:「姑娘不用跟他們走了,也別信荊盧的大話,他保不住陸行的命。雪津城的世子,自然有我雪津城的人來救。」
「說得好!」宋言大跨步上前,浩然正氣激盪而出,兩鬢白鬚飄飄。
他的目光越過荊盧看向王仁,正色道:「殿下,若是沒有天人插手,我們這些老東西看在陛下罪己詔和孫穆老城主的面上可以袖手旁觀。可是,你偏偏招來了天人,那便不好意思了。老夫將違背和大周朝廷做出的約定,陸行你們帶不走!」
「打架嘛……也算我一個。」李天澤用長劍當柺杖,強撐著走到陸行的身前,每一步都有劍意迸發,化為一道道屏障護住陸行周身。
「你、你們!」王仁顫抖著手指著他
們,急火攻心使得面目通紅,側頭看向王舉名,訓斥道:「王閣老,你瞧瞧你的人,他們不出手相助就算了,還一個個叫囂著要保護陸行。你作為他們的長者,難道要看著他們赴死嗎?你應當知道,今日有天人在場。」這最後的一句王仁是咬著牙說的,目的就是為了警告王舉名。
王舉名低著頭,沒有回答王仁的話,也沒有上前插手。他就像一個木頭人,只呆呆地盯著地面的大理石。
王琮開口了,聲音粗糙,但很簡潔,「李,你受了重傷,不是我的對手。」
此刻,天空多了一個身影,玄則俯視著下方,看著幾個人間強者的內鬥,他撇嘴輕笑,再是把目光看向了盤膝養氣的陸行。
「你們,何須爭奪呢?我要帶走陸行,若是有阻攔的,我不介意都殺了。」
話如期令,風雲變幻,原本消散了一半的陰雲重新匯聚,如一層夢魘籠罩住整個雪津城。
忽然,天空再有異變,一條白龍撕碎陰雲,騰雲卷霧間讓太陽的光重新普照。
「啊哈哈——老夫今日,得道了!」
爽朗的笑聲傳遍天地,晁陶從雲端墜下,手中握著一柄銀槍,而他身後的天空,一條白龍大道橫跨天際,一目可不及,照常理來說,大道過了二十五丈後就看不清長短了。
玄則皺眉,說道:「槍道二十五丈?李寒光當年也不過是撿了一個大便宜,你怎麼可能,你是如何做到的?」
他微張雙目,天眼窺探著晁陶的大道,在確定其為槍道後,他的臉色終於不淡定了。
晁陶右臂掄槍,一個槍花後,槍尖指向玄則,喝道。
「我名晁陶,今日得道,問戰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