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檸好整以暇地睨了阿竹一眼:“說。”
簡單明瞭的一個字,充滿了莫名的氣勢。
阿竹咬了咬唇,心道幾天不見,蕭檸這小娼婦怎麼氣場越來越強了?
不就是拿了個什麼風雲大獎嗎?
哼,也就是她家大小姐沒有出山在律師界呼風喚雨,否則哪裡輪得到這個小娼婦出風頭?
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要完成大小姐交代的任務,她必須要好聲好氣哄著這小娼婦。
阿竹語氣緩和了些:“檸檸姑娘,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實在是我也不知道。哎你別走,別走啊……你聽我說,白大少去了哪裡,我是真的不知道!不過,我們家大小姐知道!所以我今天來沒有別的意思,是請你去我家大小姐那裡坐坐,聊一聊天而已!”
聊天……而已?
蕭檸心頭淡淡劃過一抹異樣。
“既然柳如詩這麼想找人聊天,她怎麼不自己來!哦,她還在看守所對吧?想讓我去看守所和她聊天?”
阿竹臉色尷尬,生氣蕭檸當眾揭穿柳如詩還是個嫌疑犯的身份,但又不敢表現得太明顯,只能忍氣吞聲回答:“我家大小姐不在看守所,她就在這家醫院。你知道的,她的病情不穩定,不能隨便出來走動,所以才麻煩你過去走一趟!”
蕭檸意外地挑了挑眉,但很快就明白了。
柳如詩的病,屬於精神病的一種。
她應該是透過了法醫的鑑定,得以取保候審,出來更好的醫院診治。
而且,如果法庭接受她精神病的身份,那麼她就完全不用為當年作偽證的黑歷史,承擔任何刑事責任了。
因為精神病是可以免除一切法律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