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所有賓客都傻眼了，完全無法從震驚中回過神。
顧萱兒慘白著一張臉，聽寒厲國將自己貶得一文不值。
她臉上滿是鮮血，雙手緊緊捂著鼻子和嘴。
那些血卻怎麼止都止不住，從她的指縫之間汩汩滲出來。
劇痛難當，別說是說話，就連呼吸都會扯痛斷裂的鼻骨。
“為、為什麼……”顧萱兒哭著問寒厲國。
她死死捂住鼻子，強忍劇痛。
明明每說一個字，都像被人拿著鈍物狠狠戳在神經一般疼。
但顧萱兒這時候，卻像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似得。
狼狽的哭著，痛苦的質問：“為什麼，為什麼是我？！”
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
既然她不是寒厲國的女兒，他為什麼要挑中自己。
呵，‘殺雞給猴看’，她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
寒厲國既然還有那麼‘私生子女’，為什麼偏偏要選中自己來作他的棋子？
她顧萱兒何其無辜，何其可憐，他憑什麼對自己下手！！！
這一刻，顧萱兒顯然已經忘記，最開始是誰主動接近的寒厲國。
“不為什麼。”寒厲國語調淡漠，“只是好玩罷了。你費盡心機撞到我車前的時候，我忽然覺得看你自以為聰明的在我面前演戲，似乎，是個不錯的消遣。”
“所以，如你所願，我帶你回家。果然，和我預計的一樣。最起碼在這段時間，看你演戲，消磨了不少無聊時光。”
寒厲國冰冷的目光落在顧萱兒身上。
面對她全身上下觸目驚心的血跡，眼裡連一點起伏也沒有。
真相竟然這樣簡單。
沒有特意算計，沒有驚天的陰謀，一切都只是寒厲國的一時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