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九看著九千歲:“與我無關之事,我給的什麼解釋?”
容淵止則嗤笑一聲:“有本王在,需得初九以身犯險?”
“祁王與王妃恩愛有加,在下早有耳聞,只是若祁王派王妃以身犯險,先擾我望京,再揮軍南下,豈不更為方便?祁王之心,不得不讓在下揣測。”
九千歲一句話,便聽到門外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容淵止眼睛危險的眯了眯:“想留住本王?就你外面那群人也配!”
“祁王殿下誤會了,我只是想活捉了妖女,給我望京城百姓一個交代罷了。”九千歲氣定神閒的笑了笑。
許久不見說話的慕修寒忽然笑了一聲:“妖女?我可聽說龜背落書,書上四字:千歲之妖啊!”
“若妖女身死,望京依然籠罩在詛咒之下,臣定願伏誅,只為換望京太平!”九千歲言之鑿鑿道。
聞言,慕修寒猶豫了。
殺九千歲是他一直以來的目標,若是初九此番……那他依然可以效仿著那些人的死法,屆時九千歲必定得步初九後塵。
可是……可是這樣的話,天地間便再無沈初九了啊!
慕修寒深深的看了一眼沈初九,沉默了。
就在這沉默的空檔,容淵止卻冷哼一聲上前了一步,綴蛟履輕輕一點,霎時間,那金鑾殿的地板便自容淵止足下生生裂出數道如蛛網般的紋路,沿著四周延展開來。
勁氣之大,迫的龍椅上的皇帝險些癱坐下去!
就連九千歲也倒吸了口氣,身子微微正了起來,暗道自己還是魯莽了。
他不該如此逼迫容淵止,逼迫這天啟戰神!
說是戰神,實為莽夫,搞不好來個血濺五步,以力破敵,他所有的謀劃只怕都會成為泡影!
強笑一聲,九千歲正欲開口,沈初九卻先打斷了:“千歲如何確信望京近些日子的人逝去是詛咒所為?”
沈初九一問,問的九千歲微微一怔。
這女人當真和容淵止一般難纏,問的問題著實刁鑽,難怪薇薇會在她的手上吃虧。
九千歲暗自咬牙,忌憚笑道:“那依你的意思,他們是因何而死?”
沈初九信自說道:“想必九千歲也知道我的醫者身份,而十分巧合的是……我也懂一些仵作的手段。前幾日我去了趟義莊,九千歲猜猜我去做了什麼?”
都說到這份上了,還用得著他猜?!
九千歲心底生了一抹闇火:“不知可有收穫?”
“何止收穫,簡直收穫頗豐!”沈初九故作欣喜:“那幾人身上並無半點傷痕,也無一絲中毒痕跡。”
“這還不是詛咒所為?”九千歲定定的看著沈初九,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不過那些人啊……身上雖無半點致命傷,但解剖之後,五臟六腑卻盡數灼成了焦炭。九千歲,您可知這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