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沈初九這是在豁出命去救李卓遠。
沈初九卻堅持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況且這本是我一個大夫應做的事,淵止,你便不要多說了。”
容淵止的心裡早已煩躁不堪,聽不進去任何話,只是緊緊的攥著沈初九的胳膊:“你就這麼想救他?”
涼薄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憤怒,憤怒讓他險些失去理智,心裡若火在燒。
“別鬧了,這是在救人。”沈初九的心裡有些許無奈。
方才讓容淵止看到她渡藥的場景,著實是她考慮不周。
雖說那麼做和人工呼吸一個道理,但在古代,這可是不被認可的。
這男人沒有當場發怒,已經出乎她的意料了。
回去……便好好‘討好’他一番吧,讓他消消氣是應該的。
容淵止微微一怔。
他這麼做,在她看來是在……鬧?!
手上忽然失去了力道,容淵止諱莫如深的看了沈初九一眼,當即……離開了房間。
看著他略顯蕭條的背影,沈初九嘆了一聲。
現在不是想其他事情的時候,抽血入管,一次,兩次。
直到床上的人終於淺淺的睜開了眼睛,沈初九臉色蒼白,卻是徹底鬆了一口氣。
“李大人,無礙了。讓李公子靜養便可。”
李學士鬆了一口氣,當即老淚縱橫:“沈先生真乃犬子再生父母,請受老夫一拜……”
沈初九抬手擋住了李學士即將跪下的身體:“李大人為國為民,李公子又是治國奇才,我只是做了分內之時,李大人不必如此。”
“沈先生往後若是有事,老夫定以命相護!”李學士抹了一把眼淚。
額……事,她能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