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剛才說頭疼腦熱來著的?
沈初九冷聲道:“瞧你這玉指纖纖,一看便是不沾陽春水的樣子!
方才老夫替你診脈,你已懷孕兩月有餘,陳二狗待你定是不錯,又怎會捨得你這孕婦操勞?”
“你、你胡說!我、我怎麼可能有孕!我更沒有見過你,又什麼時候找你診脈!”
“懸絲診脈,可曾聽說過?”
一句話,又給圍觀的群眾驚到了!
“懸絲診脈?”
“這世間真有這等醫術?”
“你瞧這婦人的樣子,驚慌失措,分明就是來敲詐的!”
沈初九刻意給眾人留足了議論的時間,末了,才輕笑一聲:“陳二狗的病症已三月有餘,而你懷孕兩月,這腹中孩兒,可是陳二狗的?
還是說你這婦人懷了身孕,擔心被陳二狗發現,所以起了殺心,又想來我醫館,敲上一筆?”
“你、你胡說!”
“是不是胡說,隨我去見官老爺便可知分曉!
老夫行醫道,做的是那懸壺濟世之事。此心可鑑天地!
我便不與你再此爭執,你且等我換身衣衫,與你共去衙門。街坊鄰居也請共去。
也好見證究竟是我王守仁庸醫誤人致人死命,還是這婦人含血噴人!”
婦人一見沈初九竟如此強硬,真要出來。
再一想,天啟法嚴,通情可是重罪,若是真被查出來了,那她非得被沉塘不可。
這下,所有的事情都拋在腦後,婦人哭著便往醫館外走,“你這老大夫,定是欺負我一介女流,等我找來二狗的親戚,再與你一說分曉!”
說完,叫著兩人抬起陳二狗的屍體,便匆匆逃出了醫館。
沈初九哼笑一聲,真是什麼貓貓狗狗都敢敲詐。
可當人群散開的時候,她又在那些人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沈府管事?他怎麼會在這裡?
一瞬間,沈初九聯想到了許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