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定位,湛越如同瘋魔了一般,紅著眼,一路狂飆到了城郊廢棄的爛尾樓裡。
這塊地已經標出去了,這爛尾樓過不久就要拆了。
那水泥的牆上,塗著紅色的醒目的“拆”字。
踩在那樓梯上,沒有任何的護欄,臺階上,厚厚的一層灰,只有凌亂的幾個腳印。
踩上去,感覺樓梯都在輕輕地震動,震落薄薄的灰塵,隨風而去。
“喲!來得真快啊!”那綁匪是幾個大漢,像是早就預料到他會來這裡一般。
拉著那椅子坐在那兒等著,一動,椅子就吱吱呀呀地想著,合著從樓下揚上來的風,一起灌進湛越的耳朵裡。
“她人呢?”
湛越站在樓梯口處,這接近樓頂的風,當真是烈,在這沒有擋攔的樓層中,直穿而過,吹鼓著轟隆隆直響。
“你想要什麼,開句話。只要她沒事,都可以滿足你。”
那大漢沒有急著開口,歪著腦袋細細地瞅了湛越一眼,“喲呵”了一聲,“你今兒結婚啊?咋地,這是你情人兒呢?為了情人兒連媳婦兒都不要啦?”狗狗
湛越沉著臉,沒有回答。
一雙銳利的眼睛,在樓層中掃過。
“別看了!”大漢揚手打了個響指。
便見從柱子後分別走出幾個身型都差不多魁梧的男人,其中兩人,一人一手拎著把椅子。
那椅子上綁著喻笙,被堵著嘴,也被蒙著眼,毫無生氣,像是無根的浮萍。
“阿笙!”湛越心疼地喚了一聲。
誰知喻笙像是睡著了一般,沒有任何的反應。
隨即,湛越臉色一變,陰沉又凌厲,渾身散發著狠戾,“你把她怎麼了?”
“別叫,你叫了她現在也聽不到。”大漢換了個姿勢,身體朝前傾,手肘抵在那大腿上,“不過就是太吵,餵了兩顆安眠藥。不打緊。”
聞言,湛越才稍微地鬆了一口氣。
卻又聽見大漢說,“不過,我們這些粗人,不知道輕重,不小心餵了一把。”
頓了頓,他故意問到,“這安眠藥喂多了,沒啥事兒吧?”
一聽,那還得了!
特別是湛越看見喻笙那小臉白得,頓時心就慌了。
“你們要什麼,攤開了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