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宮天瑜看著趙安順還在磨蹭著,像是在想些什麼,這他擔心著方冬喬的傷勢,對著趙安順就沒辦法好言好語了,脾性一上來,*味十足。
“趙安順,你還磨磨蹭蹭的在幹什麼?還不趕緊過來給喬兒妹妹看看怎麼樣了?你倒是快一點啊。”
宮天瑜沒有耐性地催促著趙安順。
那旁邊的容若辰說了一句。
“瑜哥兒,不要催著他了,他也是為了確定訊息,若不然的話,喬兒妹妹就算昏迷了也不會安心的。你瞧……”
容若辰這話還沒說完呢,就看到本昏過去的方冬喬已經緩緩地撐著起來了。
“快,將我帶過去,讓我給我娘看完脈象,我剛才還沒有給娘搭完脈象,快一點,宮天瑜,麻煩你,快一點,可以嗎,就算我求你。”
方冬喬唇色發白,整個人在飄忽,可是不知道是怎麼樣的一種力量支撐著她,讓她這會兒還能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喬兒妹妹,你不要命了!”宮天瑜攙住方冬喬,不悅地對著方冬喬吼著。
那趙安順看著方冬喬這般,眼睛一紅,道:“喬兒,岳母大人這裡姐夫已經探過脈象了,這會兒岳母已經不會驚厥了,應該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了。”
“是嗎?那就好,那就好。對了,趕緊,趕緊給我去找筆墨紙硯過來,我要寫信,寫信。”
這個時候,方冬喬能夠求助的只有她的師父了,她母親這種病症,若是在前世,她可以直接動手術,開了腦袋將淤血去除了就可以了。
但是這裡的條件不行,她沒有把握,半分把握都沒有,所以她要求助師父,師父是中醫方面的高手,他一定比她會有更好的法子的,方冬喬這般想著,就堅持著要寫信給師父。
“喬兒,你先讓趙安順給你包紮了傷口之後,你再寫信,行不行?”
宮天瑜見方冬喬這般摸樣,他不忍心再斥責她半分,看著揪心得很。
“不行。”方冬喬卻斷然拒絕了。
“趁著我還能撐住,我得趕緊寫信。孃親的病情一刻都耽誤不得,什麼時候惡化都不知道,我絕不能抱半分僥倖的心裡,所以,與其在這裡勸我,倒不如速度快一點,讓我趕緊寫完信好包紮傷口。”
方冬喬這話一說,底下早有青蘿紅著眼睛拿了筆墨紙硯上來。
“小姐,給。”青蘿知曉方冬喬的個性,她決定的事情,萬無更改的道理。因而她強忍著眼眶裡晃動的眼珠,將筆遞送到了方冬喬的手裡,方冬喬在攤好的宣紙上,一筆一畫地寫著,她寫得極為認真,額頭一陣一陣冒出冷汗來,她還是全神貫注地在那封信上,其他的事情,全部被她忽視了過去。
等到她寫完了這封信,她將青蘿招呼到身邊,支開了,宮天瑜等人。
“青蘿,去,到悅來客棧,找客棧老闆,將這封信發出去,記得,要快,跟老闆說,這是救命信,一定要快。”
方冬喬慎重地看著青蘿,這個丫鬟是她最為信任的丫鬟,她將這般重要的事情都託付給她去做,她希望她不要讓她失望才好。
“小姐,你放心,奴婢就算丟了性命,也一定將小姐交代的事情辦妥的。”
青蘿接了方冬喬的信,擦了一把淚珠,躬身退出去辦事去了。
方冬喬熬到這會兒,終於身子一傾斜,倒了下去。
“喬兒妹妹,喬兒妹妹——”宮天瑜抱著方冬喬的身子,急著紅了雙目。
“世子爺,你先讓一讓,讓我給喬兒看一下。”
趙安順這般說著,宮天瑜自是讓開了身。這會兒趙安順緩了緩心情,提著藥箱子過去給方冬喬搭了脈,隨後開了藥方子給方冬喬身邊的丫鬟木槿,讓木槿給方冬喬去清荷堂抓藥。
接著趙安順給方冬喬拔了膝蓋上的匕首,那匕首一拔出來的時候,血色飛濺了趙安順一臉,甚至還飛濺到了宮天瑜的衣襟上。
“趙安順,你究竟會不會治傷啊,你這般狠心,喬兒妹妹這身子骨能夠經受得住的嗎?”宮天瑜惱怒地瞪著趙安順,朝著他怒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