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海上真的出現了什麼妖魔鬼怪也不用這樣啊,把相關海域畫出來我們也不會硬著頭皮闖入。”
“就是就是,是死是活聽天由命,死了還有生命安全保險。”
有人肯為了省錢寧可頂著炎炎夏日走路而不坐公交,也自然有人為了錢甘願把腦袋別在腰上。
一場酒喝得鬱悶十足,幾名喝醉了的外地來的漁民勾肩搭揹走向便宜的賓館,住在秋田市本地的則各回各家。
石坂友輝一身酒氣跌跌撞撞的回家,他是一名船東,在漁民中也算是比較有錢的一類,不過他手中的船隻都是租賃來的漁船,一天不開工就是一天的損失,在禁令中受到的影響非常大。
所以他才著急的和其他人一起上街遊行,寄希望於自己的行動能打動官府。
“今晚又喝酒了?”
妻子無奈的看著石坂友輝,這幾天一回到家必然渾身酒氣。
“用泥寡?”聽這舌頭都麻了的聲音,喝的肯定不少。
“夜夜子呢!?”
石坂友輝對著二樓大喊大叫,生怕二樓的人聽不見。
“姐她今晚沒回家。”
二樓傳來了兒子的聲音,聽到女兒大晚上的不在家,石坂友輝氣的渾身發抖。
“這個不要臉的丫頭,每天晚上都不回家!不檢點!”
“怎麼能這麼說,夜夜子是去上班了。”
妻子扶著石坂友輝走進房間,從櫥櫃中找出拖鞋。
“上班?就她上那個班?鄰居嘴裡天天那些風言風語,哼。”
“你怎麼能把自己的女兒想的那麼壞,她是去追逐自己的夢想了。”
“哼。”提到夢想,石坂友輝就冷哼一聲,“跑去和別人蹦蹦跳跳就是夢想了?還當偶像?全秋田老年人的偶像?演出不是在商業街就是在養老機構,這要是偶像,那我隨便拍點捕魚的影片掛在網上,也敢說自己是偶像!”
島國偶像業發達,明面上有AKB48等團,但是在光鮮的明星偶像下,如東京大阪這樣的大城市下還有不為人注意的地下偶像,各個縣還有各色各樣的地方偶像。
這些地下偶像從幼兒園到成年人應有盡有,基本都隸屬於中小型的經紀公司,有單獨出道,但更多是抱團取暖,組團出道,她們沒有和大型唱片公司簽約的資源,更沒有什麼大範圍的宣傳、銷售渠道。
演出只能在位於地下的live house裡進行,所以就有了地下偶像的別稱。
這些地下偶像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出名的樣子,如AKB48,Ano那種能出名的只是少之又少,大部分的女孩子體會到偶像事業的艱辛甚至黑幕後,最後還是隻得黯然退場,又因為缺乏足夠的學歷,只當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婦。
藉著酒勁,石坂友輝冷冷的唸叨了幾聲:“反正最後還得撞個頭破血流的回家。”
這句話出口,石坂夫人倒是說不出話來了。
當偶像這種事情,一聽就不靠譜,孩子的眼中只看到了偶像的光鮮,哪知道在倖存者偏差下其實鋪就著失敗者的皚皚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