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朦朧質問他:“魏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得了恩寵還說閒話?”
“我說閒話了嗎?朦朧,你到底和誰是一夥的?你是我的人,幹嗎不向著說話?”
李泰沒有給好臉色。
儘管她是李世民特意送給他的,可是絕對不能慣她的壞毛病。
一朝君子一朝臣,她現在是自己的侍女,就必須得站在他一方。
朦朧尷尬地說:“我……我……,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你不應該對皇上不敬。”
對皇上尊與不尊是他的事,關她什麼事?
周如畫看他發脾氣,忙勸他:“是啊,魏王殿下,如今你在皇上跟前的分量可不是別的皇子能比的,你幹嗎還對他不滿呢?”
李泰忙辯解:“我有不滿嗎?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對皇上不滿。你們兩個今天是怎麼了?矛頭一致對準我,讓我很是不爽。”
“忠言逆耳你不樂意聽是吧?魏王,早點休息吧,明天你還要早朝哩。”
周如畫朝他使了個眼色說道。
“好吧,明天是我這輩子以來第一次上早朝,朦朧,你去休息吧,有如畫侍候我就行。”
朦朧答應著知趣地離開了。
人是個奇怪的動物,一旦嘗著甜頭就忍不住還想嚐嚐。
周如畫和他的關係早就變質了,他當然不會放過這美好的夜晚……
第二天一大早,轎伕們就早早準備好了,李泰換上朝服,在轎子上坐下,轎子經過玄武門,一群大臣們駐足觀望,露出詫異的目光。
被人關注的滋味真是不錯,李泰環視著面面相覷的文武大臣,心中別提有多舒服了。
“魏王,你這是?……”
不出所料,第一個表示不滿的是魏徵,他竟然站在他的轎子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李泰扶起轎簾,說:“魏大人,這是皇上的旨意,我也是沒辦法。”
魏徵臉色十分難看說:“這,成何體統?不行,馬上下轎。”
李泰回道:“魏大人差矣,我若是不乘輦,就是抗旨,我可不想惹皇上不高興。”
迎面走來的房玄齡對魏徵說:“魏大人,這是何苦呢?皇上愛子心切,無可厚非。”
魏徵嘆道:“可是,我們這些臣子們,有年過半百者,亦有身體傷殘之人,一個小小的皇子卻這般模樣,傳到民間只怕會人心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