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廉說:“魏大人擔憂的是啊,等會上朝,你可以就此事參上一本。”
李泰一聽,立即吩咐轎伕們:“停下,停下。”
魏徵哈哈大笑說:“高大人,看來還是你面子大啊。”
“不是我面子大,是理面子大。皇上如此寵溺魏王,早已是人神共憤的事,如今太子還沒參政,卻讓他上朝議政?這成何體統?”
高士廉長孫皇后的舅父,就是他的舅姥爺,李泰當然得敬他幾分。
他下了轎子,快走幾步,對高士廉一揖說:“魏王見過高大人。”
高士廉抬了下眼皮子說:“魏王,你如此年輕,就乘輦上朝了,讓朝中這些了社稷江山赴湯蹈火的大臣們怎麼看?”
李泰回道:“這是皇上的旨意,我也曾推辭過,可是皇命難違。”
“皇子愛子心切,你作為一位晚輩,你覺得這樣做合適嗎?你回頭看看,這一幫老臣,哪一個不是在戰場上立下了汗馬功勞?”
李泰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然一群衣著朝服的大臣們,有的步履蹣跚,有的甚至還被人扶著,不覺心中羞愧。
乘輦上朝,的確有些太招搖了,如果引起群臣的不滿,只怕是以後於自己不利。
於是對高士廉說:“高大人說的極是,魏王羞愧不已。”
魏徵卻冷笑一聲說:“魏王,你一個小小的王子就可以乘輦上朝,又要把太子列於何處?”
李泰心想,少在這裡裝清高了,連自己的女兒都管不好,還在這裡教訓別人。
可是嘴上卻說:“大人教訓的極是,魏王不知天高地厚,慚愧。”
上早朝的官員很多,凡是在長安城九品以上的官員都要上朝。
李泰跟著眾大朝進了太極殿下,此時李世民還沒有上朝,大殿裡一片肅穆。
“魏王殿下也來上朝了?”
突然,李承乾從外面進來,直直地朝他走來。
李泰一驚,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李世民命他上朝的同時,太子李承乾和李恪也上朝了。
“是啊,太子殿下氣色不錯啊。”
李泰有些陰陽怪氣地問。
“那當然了,每日都有太醫來前為我診脈,四弟,你可曾有這樣的待遇?”
太醫天天給太子診脈是太子的特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