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媚兒的心跳極度微弱,數次呼吸才會輕輕跳動一下,呼吸依舊靠王彥供應。
給獨孤媚兒做人工呼吸是一件很香豔的事,但香豔的事做久了也會累的,尤其是在獨孤媚兒不能自己呼吸之前,要不眠不休的做,就成了一件挑戰。
王彥已經連續挑戰了兩天,不眠不休,為獨孤媚兒供癢,渴了,喝一口溪水,餓了吃兩顆野果,王彥很希望有一隻不長眼的野禽撞死在自己面前的樹上,但盼了兩天,並沒有這種好事發生。
王彥確定好方位朝西邊趕路,走了兩天,眼前還是一望無際的林海。
五天的時間,獨孤媚兒豐腴的身子瘦了一圈,畢竟每天只吃些果泥,再加上身體恢復需要能量,不瘦才是怪事。
瘦下來的獨孤媚兒少了些貴氣,多了些溫潤,身上的肉變得緊緻了些,手感卻是更舒服了。
不眠不休第七天,王彥已經撐到極限了。
王彥硬撐著不讓眼皮落下,他不保證,眼皮落下後他還能有力氣讓它睜開。
眼前的林海彷彿無邊無際,王彥看的有些目眩神迷。
獨孤媚兒的身子依舊冰涼,心跳雖然有些力量,但還遠遠算不上正常,呼吸依舊有氣無力,如果王彥不供癢,獨孤媚兒喘息兩口就沒勁了。
在荒郊野外睡死過去是一件極度危險的事,豺狼虎豹,過路行人,都是危險因素。
如果這副模樣讓陌生人撞見了,按照王彥臆想,殺人劫色的可能性幾乎等於一百。
王彥滅了火,抱著獨孤媚兒,拖著疲憊的身軀,在森林中尋找,最後,在一處泥丘下邊,王彥用短刀掏了一個洞穴,用乾柴在洞口處做了欄杆,用枯枝幹草擋住了洞口,然後鑽進了洞裡。
王彥很不喜歡這種聽天由命的感覺,但眼下形勢如此,藏在洞裡總比暴露在野外來的要安全,王彥現在最擔心的就是獨孤媚兒會在自己深眠的過程中香消玉殞,可自己實在是撐不住了,再撐下去,王彥覺得自己會猝死,自己要是死了,獨孤媚兒也活不成。
王彥將獨孤媚兒抱在懷中,在她身上鋪著一層厚厚的乾草。
眼皮終是再也支撐不住了,崩塌了下來,洞內頓時響起鼾聲..
泥丘上方,一個身著淡紫色綢衣,身上綁滿了細絲線,露著半拉前胸的少女坐在一塊裸露的石頭上,隨意打量著四周。
...
王彥確實睡死過去了,但即便睡死過去,腦袋裡依舊想著獨孤媚兒危在旦夕,自己不能睡太久,必須快點醒來,快點醒來。
結果就是睡覺的時間彷彿只是一瞬間,剛閉上眼睛就又睜開了,全無睡了的感覺。
陽光從乾草枯枝的縫隙中照進來,身體反饋的感覺清楚的告訴王彥,他確實睡了。
王彥低頭看了一眼懷中人兒,手搭在她的脖頸上試探。
還有心跳,且比睡前要有力不少,只是呼吸依舊微弱,且吃力,獨孤媚兒眉頭微皺,臉上凝著一抹痛苦,身體還是涼涼的,感覺不到絲毫暖意。
王彥長出了一口氣,人沒死就行,王彥繼續充當起呼吸機,盞茶的功夫後,獨孤媚兒的眉頭才漸漸舒展開。
王彥推開欄杆,從泥洞中爬出,四下張望,並沒有人獸留下的痕跡,肚子咕咕叫個不停,王彥開始尋找溪水跟野果。
距離泥洞不遠處就有一條小溪,王彥很想跳進去洗個澡,可獨孤媚兒根本離不開自己,她身體的溫度全靠自己供應,離開呼吸的功夫,她的身子就會變得冰涼,神情也是十分痛苦。
獨孤媚兒現在就是一個玻璃人,王彥不敢大意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