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彥緩緩撐起身子，只是一個站立的動作，又是一身涼汗。
一步，兩步，王彥緩緩走上臺階，走到鬼姬面前，這短短一丈多遠的距離，王彥足足耗了盞茶的功夫，這已是咬著牙使盡了全力。
寧紅兒跟周凝二人此刻已是神智不輕，嘴角淌血，汗溼全身，一頭秀髮宛如從水中撈出一般，往下滴著汗水，身上已是佈滿了鞭痕，在生死邊緣徘徊，二人都是嬌養的姑娘，哪裡經得起這種嚴苛的鞭打，皆被打的皮開肉綻，傷口滴血不止。
王彥好不容易走到了臺上，沒敢回頭看，從剛剛上臺階起，二女的嗚咽聲就已經很微弱了。
“閣主可否先停手。”王彥緩緩抬起頭盯著鬼姬道。
“如果我不停呢？”
“請閣主停手。”王彥抱拳拜了下去。
鬼姬雙目微眯，看了一眼殿下奄奄一息的二女，喊道。
“先停下。”
話落，抽打聲頓消，王彥緩緩抬起頭，卻發現一隻玉足已經伸到眼前，玉足潔白無暇如玉一般，上面看不到任何塵土，乾淨的如同剛洗過一般，王彥看了許久都沒找到髒的東西。
“閣主的腳很乾淨。”
“公子不是在說笑吧？奴家的腳這麼髒，公子卻說乾淨，難道是想推脫？”鬼姬將腳貼在王彥的臉上，冷聲問道。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簡直還原了上輩子自己在會所中接待女客時的場景，鬼姬就是那個傲慢的女客，腳髒只是一個藉口，她們只是藉口消遣、羞辱自己而已。
鬼姬說腳髒，自己就不能說這隻腳不髒，自己如果不順著她來，她只需讓女衛再抽兩下，寧紅兒跟周凝就真沒命了，女人的承受力本就不如男人，她們剛受了刑，此時正是最虛弱的時候，只需再補上兩下，便能要了她們的命，若說案例，王彥上輩子見過太多了。
鬼姬的桌子上只有酒沒有菜，桌子邊上放著一塊白色的絲綢手帕，多半就是給自己準備的，或許從她出現，就已經打算如此羞辱自己了。
“在下為閣主擦腳。”
王彥伸手去拿綢巾，結果手還沒碰到就被鬼姬一腳給踢了開。
“公子，你幫奴家擦腳，拿奴家的手帕做什麼？”
“當然是為閣主擦腳了...”話剛說完，王彥面色突然一沉，像是想到了什麼。
“奴家忘記告訴公子了，在五鳳閣，腳可不是這麼擦的。”鬼姬看著王彥的眼睛，陰測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