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什麼?”
野田壽瞪大了眼睛,不服氣道。
“哪裡幼稚了!”
被一個小學生年級的女孩說幼稚,真的是再丟臉不過,可他不明白零為什麼要這麼評價。
難道說,這個小女孩是覺得愛情不配拼命追求?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可就要大聲反駁,順帶著大聲告白自己的決心,從而打動真小姐的心了。
在野田壽心中一邊慷慨激昂、一邊思索著小九九,考慮著怎樣反駁才能體現出自己的一片真心的時候,零開口了。
“拼命有什麼用?拼命就可以保護你想要的東西麼?”
她居然並沒有反對野田壽想要拼命的想法,也並不認為他為愛拼命的做法有問題,只是覺得這個做法太蠢。
“世界上絕大部分事情都是你拼命也解決不了的,你以為拼命就能改變,那不過是偷懶的想法而已。拼命是最簡單的事情,無非只是一死,或許你自己拼命之後覺得仁至義盡了,可你要保護的東西呢?她該怎麼辦?”
若是拼命就能解決問題,她也不至於必須要離開,這世上多的是拼了命也無法解決的問題,從很早開始零就明白這一點。
“……”
野田壽一時語塞。
他只是一個十七歲輟學的學生,拼命已經是他能給出的最大承諾,零的質問來自於殘酷的現實,即使大部分成年人也未必能回答這個問題,他自然也做不到。
對於他的反應,零絲毫不意外,看了蘇墨一眼後,她沒有停頓的繼續質問道。
“舉例,既然你是野田組的成員,那如果蛇岐八家的人對真小姐釋出通緝令,讓你殺掉她,你會怎麼做?”
她開始暗示。
“啊?”
麻生真一時呆住了。
雖然知道這只是零的假設,但聽起來依舊令人害怕,她這種小角色能犯什麼大事,以至於會被蛇岐八家通緝啊!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真小姐又沒幹過壞事!”
野田壽也這麼想,真小姐這麼溫柔善良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被本家追殺呢,怎麼看這個設定也太奇怪了吧?
“誰知道呢,也許蛇岐八家的領袖是個神經病。”
零給出了毫無說服力的假設。
可不知道為什麼,從她嘴巴里說出來,總覺得像是確有其事一樣。
“而除此之外,還有另一種可能,如果我在這裡認定真小姐虛構事實,明明沒有提高費率卻故意誇大其辭,那她的罪名會變得很嚴重,甚至可能比你犯的事情還要嚴重,而本家對真小姐下達的懲罰,那可能比你們想的都要嚴重。”
說到這裡,她語氣嚴肅冰冷,彷彿隨時都有可能下達這樣的宣判。
她也的確有足夠的許可權,將這一假設化為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