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秦言冰冷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她紛亂的思緒:“看夠了沒有?滾!”
喝聲若銳利的長劍出鞘,鋒刃直刺心胸。宋晴紗大驚失色,忙不迭地轉身飄退,腳步不敢稍有停留,越過巨石後的宮雲袖,匆匆消失在陡峭的山道外。值此時刻,她連勸說秦言參與伏擊的話語也不敢再提起,只盼大師兄莫要惱羞成怒殺她滅口。
“好威風,好煞氣,真不愧是婆娑門首席大弟子!”待秦言轉頭之時,玉寒煙湊到他耳邊,眨著眼睛輕聲說道。
“怎麼,難道你希望我溫柔對待每一個人?”
“當然不是。對付那種女人,就得兇惡一點,若不然,只怕你遲早要栽在她手上。”
“看來你對她很熟悉。”
玉寒煙換回了女聲,柔聲道:“我每隔兩年來魔門一次,早就聽說了這位次席弟子說不盡的風流韻事。嘿,魔門第一美人,想必也曾經覬覦過你的身體吧?”
秦言不能否認,點點頭道:“她曾在我面前跳過一段天魔舞,差點引我上鉤,不過我在關鍵時候想到了你,便終於忍了下來。”
玉寒煙跟著一下一下地點著頭,溫柔地笑著,輕輕說道:“你也不用勉強,下次她再勾引你,你就把她綁起來,陪她玩個三天三夜,看她還敢不敢亂來。”
秦言愕然道:“三天三夜……這會先要了我的命吧?”
玉寒煙眨了眨眼睛,微笑道:“真笨!誰說讓你自己上了?你可以用工具嘛,譬如木棍什麼的……”
秦言“啊”了一聲,莞爾道:“師姐,這一招可真夠毒的。不過從你口中說來,怎麼感覺有些,有些那個呢!”
玉寒煙溫雅一笑,低低吟道:“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般由是可,最毒婦人心。師弟,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比女人的心更加狠毒了,你若要追求大道,萬萬記住不可與女人為伴……”她的臉色忽地一僵,細語間兀然驚撥出聲,原來是秦言的手掌摸上了她的胸脯,如細沙般輕輕拂了過去。
“喂!你做什麼!”玉寒煙的聲音驟然抬高了八度,並且換成了男子雄厚的嗓音。偏偏秦言的手只是一拂而過,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只能看見秦言臉上可惡的笑容了。
“師姐,你身上塞了什麼東西,緊梆梆的,纏得這麼緊,就不怕影響成長嗎?”
玉寒煙臉上閃過一抹羞惱之色,不過很快恢復了正常,瞪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我已經十六歲了,不會再長了。何況,就算再長也長不過你的瑤兒妹妹了。”她眼中波光盈盈,似嗔似怒,“放心,吾家……我知道你在魔門內很長時間見不到合乎你心意的女人,憋得厲害,我不會怪你的。”
秦言面上一陣發熱,正待開口,又聽她道:“其實,現在躲在石頭後面的那個女人也不錯,她偷聽了我們這麼多談話,你最好還是把她收了吧,否則……”
聽她言語中透出殺氣,秦言忙道:“別擔心,她是自己人。”其實他知道宮雲袖不能完全信任,因此在發現她的氣息之後,也比較注意談話的隱秘性,一些私密的話題,他和玉寒煙都刻意壓低了聲音,不虞被她知曉。
玉寒煙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我的師弟果然神通廣大,魔門中的女子,沒幾個能逃出你的手掌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