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我實在不習慣跟一個男人親嘴……”
“叫我韓師兄!”玉寒煙淡淡地打斷他,“我也不習慣以男人的身份跟另一個男人摟摟抱抱。其實我這次來,並不是來找你的。”
“哦!”秦言當然知道玉寒煙不可能來專程找他,不過經她這麼一說,倒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了,“那你是來幹什麼的呢?”
“你最好別知道。”
“好吧,那我就不問了。”
“你真是個渾人!”玉寒煙皺起眉頭,嘆了一口氣,幽幽地道,“就不知道哄哄我嗎?”
“啊?這個,玉師姐,我……”秦言從未有過哄人的經驗,根本不知從何說起,面色一片窘迫。他卻未能察覺玉寒煙唇邊隱匿的笑意,下意識地抓了抓後頸,支支吾吾地道:“那個,這些日子來,辛苦你了……”
“有你這麼哄人的嗎?”玉寒煙瞪了他一眼,嘴角一絲笑意擴散開來,眸中波光流轉,垂下眼簾,輕聲說道,“我嘴上沒有塗藥。”
秦言先是一愣,瞧見她略顯忸怩的神情時,才明白她的意思。以他無比堅毅的心境,竟被這輕輕一句話牽動得心蕩神搖,口乾舌燥,一把再將玉寒煙抱住,低頭湊近那張平凡無奇的面孔,待玉寒煙閉上眼睛時,他卻突然出聲問道:“真的沒塗藥物嗎?我怎麼覺得跟上次的色澤不一樣啊?”
“喂——”玉寒煙羞怒交加地睜開眼,卻赫然發現秦言的臉已經湊了過來,封上了她的嘴唇。
溼嫩潤軟的雙唇,淡淡的動人的馨香,還有那讓人迷醉的溫柔旖旎。玉寒煙瞪大了眼睛,卻沒想到自己居然睜著眼享受了這一幕。秦言粗重的鼻息噴在她側臉,如同撓癢一般,所過之處立即暈染了一片紅霞,連那一層易容的藥物也無法掩蓋。
當秦言的舌頭探開她的貝齒,開始探尋更深處的丁香之時,她終於忍不住從鼻翼中發出一聲悶哼,身軀軟倒在秦言的臂彎裡,自脊椎中升起一股神酥骨爽的戰慄。
意亂情迷之時,便徹底忘了自己的身份與外界的環境,全身心地投入到那銷魂的感覺中,再也不願醒來。
因此,當宋晴紗和宮雲袖的身影自後方不遠處出現的時候,兩人都沒有絲毫察覺。當然,這也是因為那兩人身上沒有殺意,無法激起秦言心中的警覺。
望見秦言與玉寒煙糾纏的身影,宋晴紗和宮雲袖幾乎同一時刻陷入了呆滯之中。
尤其是在看清玉寒煙的面貌之後,宋晴紗終於忍不出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幸好,沉浸在二人世界中的兩人,並沒有因此而覺醒。
但宋晴紗的心裡已經掀起了一片滔天巨浪,她未曾想到水落石出的真相居然如此諷刺。難怪當日首席能夠淡然抗拒她的天魔舞的誘惑,原來他真正喜歡的,居然是男人!
而宮雲袖的反應比她更加不堪,她就像受到了某種驚嚇一般,一步一步地往後退去,一直退到一塊突起的巨石之後,怔怔地停了下來。
短暫的失神過後,宋晴紗想到了過往的很多事例,頓時覺得很多想不通的事情現在都豁然開朗。
大師兄從不對任何女人假以辭色。大師兄自幼年時代起一度就只有一個很好的男性朋友。大師兄看見自己與方逸遠歡好的情景,也能面不改……不過,更多的疑點也隨之接踵而來,讓她的頭腦一陣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