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一愣:“為何?我想看一看大道的真相,這不好嗎?”
玉寒煙閉上眼,低聲道:“吾家以前聽師父說過,大道的極致,是讓人感到恐懼的東西……我師父只差最後一步,卻不願合道,就是因為如此。”
“大道的極致……”聽玉寒煙一說,秦言既困惑,又好奇,不過見她滿臉擔憂的樣子,又不忍拒絕,便道,“你不用擔心,我如果到了那一步,一定會停下來,等你一起。”
玉寒煙展露笑顏,道:“吾家天分比不上你,一輩子也未必能到那一步。”
“那我就等你一輩子!”秦言脫口而出。他盯著玉寒煙的笑靨,放緩了語調,柔聲道:“師姐,你真美。”
玉寒煙迎上他的視線,看到秦言眼神裡的愛慕,她的雙眸中也飄起熾烈情意,還夾雜著一絲惘然,和迷失。
秦言心中湧起一股無法言喻的衝動,探手搭上她的玉頸,湊過臉吻上了她的嘴唇。
溫潤的唇瓣,味道香甜美好,讓人茫然銷魂,全然忘卻了身處何方。
芬芳溫柔的氣息瀰漫在兩人之間,連呼嘯的寒風也無法沖淡。
在這遠離人世的千丈高空中,沒有人能看到這溫存的一幕,不過換一種說法,卻是將這一幕暴露在天下所有人面前。這份驚世駭俗的另類刺激,讓秦言的慾望像準備爆發的火山口一樣,蓄勢待發。
秦言的衝動全然沒有因這一吻而釋解,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而且能感覺到懷中玉寒煙也愈發動情。
他的手慢慢往下,探進了玉寒煙的衣服中,往深處摸索去。
玉寒煙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線,鼻子中發出了消魂奪魄的聲音。這讓秦言愈發熾熱難耐。他感覺到,玉寒煙的身體比以往任何一個時侯都變得更柔軟,她的呼吸也比以往任何時刻都更急促。
不過,就在他剛剛解開玉寒煙半邊衣衫的時候,卻見玉寒煙打了個哆嗦,輕哼道:“冷。”
秦言想到她不久前傷了元氣,身體還不太好,禁不起這麼大的寒風,滿腔慾望頓時化作深深的憐愛,又將她衣衫拉緊,摟著她慢慢往下落去。
烏木鎮出現在眼底,漸漸在腳下放大,三古廣場上還是熱鬧非凡的樣子。秦言道:“今天講道的人是誰?”
“歌行烈。”
秦言一驚:“這麼快就到歌行烈了!他說了什麼?”
“吾家沒有去看。聽阿甘說,他的見解很是讓人意外。”
“怎麼個意外法?”
“他認為,每一個練武修道的人,首先應該注意氣質方面的修養,心浮氣躁的人不宜練劍,恃才傲物的人不宜練劍,生性殘忍的人,更不宜練劍。”
秦言失笑道:“這好像是在跟他自己唱反調。照他這麼說,第一個不適合練劍的就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