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時錦木著臉不肯承認。
齊墨璟無奈,只得牽了她的手,聲音格外寵溺,“好好好,是爺喜歡時錦,好不好?”
時錦被他逗得忍不住裂了表情,想笑,卻又咬住了唇,“本就是如此。”
齊墨璟從未見過這般口是心非的女子,當下只得順著她往下說。可那話兒說著說著便變了味兒,“是,爺喜歡時錦,喜歡到心坎兒裡去了。每日裡雖在忙著,卻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想得這兒都痛了。”
他扯著她的手一路往下,直將時錦嚇了一跳。
時錦被他的無賴行徑欺得紅了臉,當下從石凳上蹦了起來,說話也有些磕磕絆絆,“不、不早了,爺可要放孔明燈?”
說出這話兒來,她有些後悔得想要咬掉舌頭。
她怎的就被姚青青傳染了?對著二爺,便連句囫圇話兒都說不清楚?!
委實是二爺道行太深,便是她也隨著二爺不要臉皮,每每卻都敗下陣來。
二爺見時錦脹紅了臉,當下雙眸含了笑,隨時錦一道兒捏了孔明燈,拿了火摺子點了火,任由那孔明燈一盞盞隨風飄走。
至於那半句情話,二爺卻遲遲不肯放手,直言這半句話若放到天上,怕不是要被自家父親給瞧個清楚?
彼時時錦正被他圈攬著躲在墨色大氅之下,於石桌旁仰望滿天繁星。
駱城的星子格外清冷漂亮,一顆顆掛在天上,仿若寶石般熠熠生輝。
可便是再漂亮的星子,也不及二爺一雙眸子亮得驚人。
明明這般冷的天,時錦身上卻蘊起熱氣來,她的腦中除了那雙眸子,再裝不下其他。二爺也比往日更英勇,仿若不知疲倦般將她圈攬在石桌和墨氅間,任由她一點點滑下去,又被他一點點提上來。
到得最後,時錦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她哭過、求過,卻在他一聲聲兒“好姑奶奶”中將一切都忘了個乾淨。
子時已過,早已備好的素面涼了個乾淨。二爺卻早已饜足,今歲生辰禮格外珍重,自然值得全力以赴。
時錦卻含著兩泡淚,於心中默默賭咒發誓,明歲再也不要送什麼生辰禮,免得又被人欺來惹去,便連半個說理的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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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岳氏的刻意扶持下,時錦便是在雪姨娘辦的宴席上也能忝居末席了。
只宴無好宴,世家夫人們來參席,各個都是代表著身後的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