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一臉驚歎,“夫人會爬樹?”
時錦又瞧那樹冠一眼,訕訕而言,“太過害怕,便那般爬上去了。”
時年抓起她的手瞧了瞧,見手中紅痕宛然,心中心疼,便輕撫了撫她手心,“阿姊受苦了。”
他們先會兒來此時,亦見有刺客盤桓,當下不敢冒頭,便往深處躲了躲。
時年心中分外擔憂阿姊,是以在那刺客離去後,這才趕忙第一時間趕了回來。
眼見時年擔心,時錦撫了撫他發頂,輕聲兒安撫道,“不是什麼大事,今兒個端午,可是真真驚險,往後賽龍舟,可不敢出來瞧熱鬧了。”
“西城門應是還在戒嚴,夫人可要走南城門?”涼舟猶豫了下,問道。
雖則行至南城門怕要入黑,總比在外邊抓瞎要好。
時錦雙眉蹙蹙,“也只好如此了。”
幾人計議已定,便由涼舟打頭,一起繞行南城門。
時年這回可不敢再鬆開自家阿姊半下,牢牢抓著她,不肯錯開半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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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侍墨解了時錦困厄,自去尋自家二爺覆命。
“白日裡混在人群中的人也被抓了回來。只他們大都是百姓,在賽龍舟開始前,有人分了他們琉璃鏡,言說在賽龍舟開始時將鏡面轉向龍船頂部位置,會有神蹟出現。”
“這些人倒真是喪心病狂。那船頂好幾處都抹上了火石粉,若是溫度再高些,怕是整條船都要燒將起來。偏船底還掩藏著刺客,若這些人奸計得逞,後果怕是不堪設想。”陸六眼中也帶了些後怕,只不知是誰,這般心腸歹毒。
“陛下現下如何了?”齊墨璟自問道。
“司都放心,陛下並各位貴人都安好。其中太子和一名叫姜直的侍衛護駕有功,陛下親自給了酌賞。”陸六說到這裡,心中帶了些憤慨,“御林軍這幫孫子真會撿功,那些刺客不要命般往咱們身上撲,他們卻只需護著各位貴人,到得最後,竟是備受褒獎,真是好沒道理!”
齊墨璟自望著那傷口出神,末了,略顯冷淡的嗓音輕道,“這個局本就是為我而設,緹騎司自然成了靶子。”
他不顧另兩人驚駭的神色,淡瞧侍墨一眼,“你去與五皇子知會一聲兒,看看能不能請賀神醫以替五皇子診脈的名義出宮一趟。”
侍墨趕忙應了聲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