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此時,他似有所感,仰頭朝著時錦的方向瞧過來。
時錦第一次見著這般兇殘的人,當下嚇得緊緊閉上雙眼。
下一瞬,她只覺自己身下的樹枝輕輕晃動了下,紅衣男子又攀了上來。
時錦嚇得面色慘白,鼻息中俱是那濃濃的血腥味。偏偏那人聲音惡劣得緊,仿若一個無惡不作的惡魔,“你怎的不睜開眼瞧瞧?”
她的聲線自帶幾分顫抖,連帶著手中的匕首也有些握不穩,實是那人太過兇殘,讓她觸目驚心,“大、大俠,奴傢什麼都沒看到,也、也不會往外說一個字,您便饒過奴家吧……”
“也不是不行,”那聲兒又帶了些興味,霎時將她手中的匕首奪過,這才壓著她欺上來,“取悅我,便放你走。”
時錦闔著眼,不知那人的混賬模樣,只抖著膽子與他商量,“奴家已許了人家,早已不是什麼清白之身,若是應了大俠,豈不是委屈了您?”
說這話兒時,她兩股戰戰,渾身都控制不住發抖。
那人卻極輕佻,仍自帶著血腥味兒的手挑起她下巴,話兒中自帶幾分惡劣,“不妨礙,爺最歡喜如你這般小婦人……”
話兒未完,唇舌便欺了上來。
時錦掙扎著欲要躲開,偏偏被他錮得極緊,兩廂撕扯下,竟是幾欲跌落樹枝去。
她又懼又怕,既要攀著他以防跌落,又要防著他欺人太甚,不知不覺間,滿面淚痕。
齊墨璟原只是想嚇嚇她,沒成想,她哭得這般慘烈,當下心中那點子暴虐霎時轉成萬般柔情。
“別哭。”他捻了捻她面上淚痕,聲音跟著輕柔了些。
恰在此時,陸六帶著緹騎司的人一道兒趕來,“司都大人!”
齊墨璟似是有些遺憾,自幫時錦整理了下形容,這才割下一處袍角,自掩了面,輕躍而下。
“我們還會再見。”他目光穿透層層槐葉,似是與時錦對視。
陸六隻覺稀奇,不由得往樹上瞧了眼,然密密疊疊的槐葉遮住泰半身形,委實瞧不真切。
紅衣緹騎們如潮水般散去,便連那具屍首也被斂走,只餘樹上失魂落魄的時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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