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睜著清亮亮又黑白分明的杏眼瞧著他,似是在等一個答案。
她太過冷靜,不像一個陷入情思的少女,倒好似為了配合他而甘願自我妥協的木偶。
倏忽心尖一痛,他放開了她,目色寡淡,似是失了所有興致。
“崔時錦,別把小心思用在爺身上。”他倦怠得閉上了眼。
時錦卻是軟在了座位上。
她好似賭對了,賭二爺那強烈的佔有慾。她越是反抗,他便如惡魔般越是得趣。
待得她屈從他,順著他,他便索然無味,棄之如敝履。
唇角淺淺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倏忽又輾轉成一點委屈的癟。
明明早已預料到的事兒,偏偏心中帶了些澀。那滯澀淺淺的,揮之不去,卻又時時揪著她,一扯一扯的,帶著些不為人知的痛……
馬車一時陷入詭異的沉寂,只有車輪轆轆而行的咯吱聲兒伴著馬蹄的噠噠聲,於時錦來說分外難捱。
隨著這沉重的氣氛蔓延,一直到臘月廿三,一行三人才走走停停回了靖安侯府。
時錦幾乎才下了馬車,便見二爺於門口騎了馬,話也沒撂一句,徑直走了。侍墨也將馬車交與府內的小廝,只與時錦道,“你且先回去罷。”
時錦亦不知如何是好,自回清風院不提。
靖安侯府眼下已有了過年的氣氛,內外張燈結綵,丫鬟僕婦往來穿行,又有門客勳貴上門走動,瞧著一團繁華似錦。
唯獨時錦,與這侯府中喜氣洋洋的人格格不入起來。
她不由得拍了拍臉,也帶出些不達眼底的笑來,甫一至清風院門口,便揚著聲兒喊了句,“我回來啦!”
隨著這一聲兒,不獨知畫,便連碧兒、翠兒這些丫鬟一道兒跑了出來,往她這邊張望。
“時錦!”知畫一邊朝這邊揚手,一邊牽著一個姑娘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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