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沒有過多的話,時錦卻自中覺察到極重的壓迫感。
他道,“崔時錦,從來沒一個人,能勾了爺再全身而退的。”
時錦無端端想起了如月,身上泛起一陣冰涼。
他卻又附於她耳邊輕道,“你很幸運,爺,最喜被你勾著。”
那聲音,仿若帶了鉤子,無端端纏著些曖昧旖旎,又掩藏著不為人知的危險,惹得時錦輕輕打了個哆嗦。
她的笑比哭還難看,“二爺……”
她想說,一切不過是自己色授魂與,二爺且原諒她一遭。然那話兒卡在喉嚨裡,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二爺卻拿一雙清冷冷的眸瞧著她,指尖卻仿若燎了火星子,在她腰肢間點了一簇簇火苗,惹得她咬住了唇,卻不敢去推他。
他由是越發恣意,溫熱呼吸噴灑於她耳畔,聲音兒輕輕的,辨不出喜怒,“爺的耐心有限,你若再敢招惹其他人,天逸我且放著,旁人卻沒那般好運道……”
她打了個哆嗦,嘴唇顫顫,“沒有其他人,從來都沒有……”
“那,爺呢?”他呢喃,聲音吹入她耳中,幾欲無聲兒。
時錦咬唇,抬眼瞧見他略略戲謔的眉眼,心中忽得一動,那唇便貼於他涼薄的唇畔。
清醒時的吻比之醉時又有不同。
她的動作生疏又笨拙,帶著些刻意的討好,想要撫平他心中的火。偏偏不得章法,越是動作,便越攪擾得他雙眸宛若生了漫天的火。
清冷宛若謫仙的人沾染了慾念,自是凡人不能抵受得住的。他一把抓了她兩隻手腕,向上固定於車壁上,卻又極力剋制著心中早已鋪天徹地的火,啞著聲兒問她,“崔時錦,你可知,你在做什麼?”
“奴婢知道。”她的眸帶著些羞意,卻還是定定望著他,“二爺不是說,喜歡時錦?”
他的心突然有些冷。
這不是他要的答案。
然,下一瞬,他聽得她言,“以前,二爺說,奴婢可以肖想二爺。不知道,這句話,還算不算數?”
他的眸自上而下瞧著她,似是想從她神色中瞧出什麼不一樣的情愫。